浆糊忍住笑,弯腰把后面别着的铁锨抽了出来。讀蕶蕶尐說網浆糊比钟山高,在这洞里直不起身子,只能低头猫腰,倒是要多受罪一些。
“你怎么还把这玩意儿带了下来?”钟山见浆糊抽出铁锨,便问道。实际心里对浆糊已开始有些赞许,这小子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不是那么二愣了,由此可见,多经事儿,见识是会多长的。
“嘿嘿,这东西都能打僵尸,用它防身那还不是无敌?”浆糊边说,边把那把铁锨在手里舞了舞,奈何空间过小,铁锨直接碰到洞顶,发出“哐啷”一声,钟山“咋”了一下舌头,浆糊便赶紧乖乖停手,跟着钟山往里走去。
钟山手电照射着地面,毕竟是个陌生坏境,生怕这洞里有什么暗道机关,自己不知不觉就中了埋伏,万事还是当心为妙。忽然,他停住了脚步,让跟在后面的浆糊直接撞到了后背。
“钟叔,咋停了?”浆糊不解。
“你看看这地上是什么?”钟山手电筒照射在地上,两排浅浅的水痕延伸出去。
“这是脚印吧?这不是你刚踩的?”浆糊看了看那水痕,又盯着钟山湿透的棉鞋说道。
“不是。我还没走过这里。这不光是脚印,看大小,应该还是孩子或者女人的。看这痕迹,比我踩上去要淡,说明这人过去并没有太久,但是却有一点时间了,而且体重应该比我轻。”钟山看了看自己踩出来的水痕,分明湿了很多。
“而且这人,知道这个洞,但是是不是第一次进洞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第一次,踩到水倒是有情可原,如果不是第一次,那踩到水,说明他走的定是很急,已顾不得避开那水,或者说,他的体力已不足以让她避开那水,只能硬生生地踩到上面。”钟山分析道。
“嗯,钟叔,你真厉害,我又和你学了一招,嘿嘿。”浆糊一旁嘿嘿笑着说道。
“少拍马屁,给我好好注意着。不过这回咱们应该庆幸,因为既然有脚印,说明前面的那个一定是人, 而不是鬼了。”钟山心里略微舒了一口气。
“那会不会是僵尸呢?”浆糊想到刚才被自己干掉的僵尸,忽然问道。
“嗯,啧啧,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你看我也没拿着武器,你毕竟还拿着这无敌的铁锨,你走前面开路好不好?”钟山打趣道。
浆糊听的这话却是当真了。“我操,真有僵尸呀?那个……钟叔,还是你在前面吧。”浆糊边说边把钟山往前一推,自己躲在后面。惹的钟山差点儿笑出声音来。
“那前面如果有宝藏,我可是先拿够了才能让你拿的。”知道前面的是人后,钟山紧张的情绪放松了很多,也有了心情和浆糊开玩笑,这紧张的气氛,需要小小调剂一下。
“钟叔,你看你这一天挺累的,在后面跟着我就行,我身体比你强壮,遇到脏东西我还能替你抵挡一下。”浆糊说完便扯住钟山的腰带。
“真的?浆糊大侄子现在很懂事了呀。”钟山心里已是笑出声儿来。
“这还有假,你认识我浆糊这二十来年,什么时候见我说过谎话?”浆糊把胸脯拍的“啪啪”直响,说道。
“那好,你在前面。”钟山料的前面暂时没什么危险,索性再逗他一番。
浆糊便兴冲冲地冲到前面。
二人不消一会儿便来到那八仙桌前。此时钟山终于能看的清楚,这桌子只是一张供桌而已,杯碟里空无一物,已微落灰尘。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是一张人像,头戴双翅官帽,身穿仙鹤补服,腰间系着一条黑丝腰带,脚蹬黑帮高底朝靴,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钟山盯着这副画像,眼神久久不愿离开。
浆糊此时也把目光紧紧盯着这副画像。片刻过后,悄声对钟山说道:“钟叔,你还真猜对了,嘿嘿。”
钟山被浆糊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眼神转移到他的身上。“嗯,什么猜对了?”
“你看呀,这可是个大官,唱戏的咱又不是没见过,这怎么也得是个宰相吧?这洞既然和这大官有关系,里面能没有宝藏?嘿嘿。”浆糊兴奋地说。
钟山白了浆糊一眼,忽然把目光再一次扫向那副画像:难怪感觉这画怪怪的,宰相?!莫非和外面那天官墓里的李之道是一个人?
钟山心里本已认为那黄老太太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遇到的这老太太,就是外面这屋子的主人,此时忽然见到这画像,忽然隐约觉得,这黄老太莫非和这李天官有这莫名的联系。于是催促浆糊:“快点儿往前走,我们到前面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浆糊见钟山忽然表情很是严肃,便赶紧把铁锨往前一杵,算是个开路的物件,低头猫腰尽可能地往前挪。因为这洞口是对他而言,实在不高,这姿势很难走快,倒是被钟山在后面催了又催。
二人勉强前后过了那八仙桌,再往前走,洞内空间逐渐变小,貌似这空间主要就是为了供奉那画像所为,同时也导致浆糊更加难以加快步伐。钟山见状,索性把浆糊拽住,自己跑到了前面。浆糊心里本就认定了这里面定有宝藏,见钟山这般着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