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到达分江口,时杰让王则承领了两千特兵和驻留在这里的五千特兵由此上岸,向东攻击前进,目的是截断进入护民军境内的英军的补给线。
与此同时自北线过来的那个军已经到了东边吴国边境,刘云率领的那个师也到了一代,是时候对英族和吴国展开一次大规模的反击了。
时杰给王则承的命令就是一个字“狠”,在与刘云会师后,要坚决的掐断英军的补给线,不让他们又一粒粮食运到前线去。
时杰将自己的构想详细写好,派专人火速送给李方周,同时将所有的船只交给王则承使用,自己则和沈施然带了两名亲卫乘坐一支最小的快艇继续北返,这次,沈施然倒真的相信时杰是试着放手了。
船行了两天,到了大兴江口附近,时杰本打算直回信州,然后带上妻儿们返回东山村,陪伴张子莹过几年自己的日子,但来到这里,临时改变了决定,弃船登陆。
自己这些年光顾打仗了,还真没好好欣赏过这个世界。
将船交给江口驻防的守军,换了四批快马,赶往大兴,这次不走水路了,该走陆路。
也不知是离便将远了,还是人们已经习惯了战争,一入大兴境面,再难找到一丝一毫的战争痕迹。
时杰不由感到奇怪,边境处都打的天翻地覆了,这里倒一片祥和,心感落差之余,不免也有些欣慰,打仗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吗!
说实话,时杰几次来到这里,都是来去匆匆,从未留心过,这回上了心,不愧一国都城。繁华处一点不比信州差,尤其是王城,那样的建筑信州可没有。
四人牵着马顺着主街漫步,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昔日的陈国都城。此时的王城已经是对普通民众开放的游玩之处。
此回与时杰同行的近卫一个叫秦和,一个叫吴通,按顺序算是第二代的亲卫了,担任时杰近卫的前后共有十个人,第一批五个人除了牺牲在良州的刘泰安,剩下的四个都被时杰安排去了护民军的要害部门任职。
这第二批换上的五个也是出自早期的东山村,是真正的时杰的“嫡系”。
本来依着时杰的意思,是让他俩也随着王则承一起去的,但他这想法包括沈施然在内所有人都不同意,这才带了两人过来。使他打算着和沈施然把臂同游天下的美好想法落空。
还好两人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什么场合该怎么做,很少会做“电灯泡”。
此时,亲和在前,吴通在后。时杰和沈施然走在中间,相互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时杰和沈施然都做了点小的修饰,时杰倒无所谓,他自认现在的天下间真正认识他的人也没多少,尤其是在远离信州的地方,认识他的人就会更少,而沈施然不同。这里应该是认识她的人最多的地方。
此刻的沈施然不但穿了件肥大的外罩掩去妙曼的身材,头上也带了一顶斗笠,四周垂着青纱,掩住面容。
时杰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仍能感觉出她的情绪异常,想了想。顿时了然于心,这个国家可以算是沈施然的故乡了,她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心血自然不会少,现在这个国家已经灰飞烟灭,尘消于历史长河。虽然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但也不能说与她毫无关系,试想,她的情绪能好才怪,时杰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开始没想到,就不该决定在这里上岸。
时杰体会到沈施然的心情,伸手过去,握住对方小手,以前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时杰这么做,沈施然一般都会挣脱的,但这次确实反过来紧握住时杰,足可见对方那种无助般的心情。
转过一个十字街口,左边出现一个华丽的门楼,七八个年轻艳丽的青年女子站在门口,满脸诱人的媚态,时杰不用看门匾,就知道这是处风月场所。
话说当初,时杰一力主张将jiyuan和赌场查封,但后来沈施然当政后,经过调查,重开了jiyuan。
现在的jiyuan一般都是由当地的政府部门出面管理,每名从业者都是享有充分的自由权,没有时杰想像的那种印象里的什么逼良为娼等等的罪恶产生,性质不仅仅是肉体交易了,很多年轻女子在这里登记挂名,是通过这种途径让更多人认识或者说认识更多的人,从而相互选择,真正地结成夫妻,说白了,这就是个职业,你想做就做,不想做谁也不敢逼迫你,政府牵头管理,更没人敢侵犯从业者的权利。
时杰这时候对很多事都改变了看法,自己都能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看看天色,快是午饭的时间了,四人临近找了家酒楼,迈步进去。
客人不少,时杰为沈施然着想,要了个雅间,点好酒菜,喝茶静等。
沈施然的谈性不高,秦和吴通更不会无聊的发问,场面处在一个尴尬的沉默中。
时杰想到刚才的jiyuan的婚介性质,随口问起两人道:“这些年你们光跟我打仗了,婚事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个意中人?”
秦和笑笑道:“我已经娶了两方妻子了,就吴通还打着光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