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护民军统计结果和从英族得到的消息印证,下元湖一战,英军损失大小战船两百百六十余艘,人员损失超过五万,尤其是三万的精锐黑甲军,全部殒命,这一战打完,彻底断去了英族自水路北进的梦想,短期内,易江都是护民军的天下。
尤其是情报中有一条提到他们的北进舰队副司令卡尔夫中将早在下元湖一战前就失踪了,那么第一批捉到的俘虏中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的身份就自动的浮出水面了。
时杰还没考虑怎么利用这个将军的事,他首要做的还是先运送一批物资支援王都。
此刻,易江两岸战事处于一种短暂的对峙期,说不上说占了上风,西岸,王都已经越境百多公里,东岸,李方周受两路围攻,防线后撤了近百公里,但军队几乎没受多少损失,随时能展开反攻,他选择后退只不过是为了拖住英族的军队。
时杰亲率着六艘机甲船为主二十余艘中型战斗舰辅助担任护航,押送着近百船的物资补给一路向南。
全军行了四天,到达分江关口,从这里再往南就是英族地界了。
时杰踏足甲板上,望着四下的景象,越往南走,江面就越感到渐宽,河网、支流比起护民军境内来多了几倍,由此可以想见,王都率军在这样的地域作战的苦难是很大的。
船队有行走了小半日,担任引导船的平野号发来信号,船队向东转弯,进了一个湖泊。
这个湖泊成东西狭长,被王都开发成了个水运中转站,有两个师的兵力在湖口驻防。
船队按顺序进港,时杰和沈施然第一批离船上岸。
时杰进了离湖最近的一个城市,城中的建筑与护民军境内的建筑倒没啥大的区别,只不过很少见到英族人。
时杰问起迎接他的护民军主将原因。后者回答这是奉王都的命令行事,将占领区的英族人全部驱逐往南去了,现在正组织大批的华族人向这边迁徙,第一批是以流民和一些被判有期徒刑的罪犯。
时杰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是典型的殖民侵略,而且是最彻底的那种,由这刻起,为着这些领土,华夏族和英族将世世代代的争斗下去,除非一方彻底的被征服。
时杰不敢断言这是好是坏,任何事物的发展都脱不开他自身发展的规律,但是他知道,护民军的建军思想在异族作战中是很吃亏的。内战和对异族开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他还不知道王都是怎么做的,或许真正的生于斯长于斯的王都比他更适合做这种选择。
时杰在城中呆了一天,得到消息的王都和几个主要将领从前线赶了来,随同他们前来的还有七个英族人。
看到这七个一脸谄媚的英族人。时杰觉得不无讽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出卖自己名族的人,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种利用的一天。
王都是最先见得时杰,他先向时杰汇报了这些天的作战情况和以后的行动设想,时杰只是不住点头,要是让他评价他只能说:王都打的太好了!余下的他很少发表意见。
两人一直谈了大半天,午餐结束后。时杰才见的那七个英族人,看着他们个个卑躬屈膝,一脸的谄媚,说着磕磕巴巴的话语,赶到很厌烦,双方只交谈了一会儿。时杰推说自己不舒服,便结束了会面,可怜的七个人,准备的一肚子好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当晚,时杰在和南线军区的一众军政首脑们聚会时。当众做了宣布:重新宣布王都为南方区最高司令长官,负责所属军区的军政人员的任免,包括对敌政策,法规的施行,都以王都的命令为准,最高统帅部全部以配合为主。
换句话说,这就是时杰彻底的放权了,所有的权力都给了王都,这恐怕是护民军或者说自有政权以来王都拿到的最大的权力了,不要说众将,就是王都都不太明白,这权利给的太大了。
王都没有当面问,他想私下问问时杰,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时杰没有给他具体的答复,只笼统的说了句:我相信你,你做的一定会比我好!
聚会结束,众将纷纷离去,屋中只剩下时杰和沈施然。
后者迫不及待的问时杰为什么这么做,时杰沉默半晌,最后说了一句:我真的做不了一个“侵略者”。
下放了权力,时杰像是 解下了什么重担般,一扫这几天的沉闷,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取消了原本到前线视察的计划,将带来的船队全部并入王都的南线军区,自己只待了两千特兵,分乘十五艘船北返。
王都和众将都来送行,说实话,王都也是打仗行,猜人的心思也还不是很在行,只在心里打定主意,既然时杰这么信任自己,往后的战役要是不打出彩来,就辜负了时杰的信任,他哪里能猜到时杰的真正心思。
船队北返,时杰站在甲板上,迎着铺面的江风,更是写意。
沈施然悄悄的走了过来,静立在他身旁,时杰心头轻松,伸手将她娇躯揽过,前者轻轻挣脱,嗔道:“那么多人看着呢,还动手动脚!”
时杰一笑,道:“看就看吧,让他们学学经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