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陈济民命令撤兵,各部报来伤亡报告,合计下来,来时总兵力二十二万,此回撤退的,只有不足十万,陈济民拿着伤亡战报,不由仰天长叹,即恨对方,也敬对方,更加坚定了要除掉护民军的决心。Du00.coM
陈济民命令全军,向中路集结,从余德、余庆一线后撤,他这一退兵,对方疾风似火的两路援军同时停止了步伐,不再前进一步,使得他计划的败中取胜的计策落空。
陈济民万般无奈,只能真的退出余德、余庆,心中丧气之极,眼看着这样的军事要塞摆在面前,你就是没法占领,心中再次佩服对方的计策高明。
撤退途中,他也是一再催促后方的补给到位,如果补给能及时供应上,转瞬就能反退为进,重新站回主动,他不信他的精兵打不过对方这些农民军。
陈济民也不是常人,途中几次设下圈套,引护民军来攻,以图决战而胜,但护民军战略明确,就只跟在身后,哪怕情报显示陈济民就孤身一人在前面,过去就能将他抓获,护民军也不动作,就是跟你耗。
反倒是奉节的宋军以为有便宜可占,派了两万军队来攻,落入陈济民的合围,跑出去的不到两人人,陈济民派兵随后紧跟,希望占领奉节,还是护民军临时出手,出兵支援了宋军,陈济民不敢分兵过多,收缩回来,宋军也被吓破了胆,弃了奉节,逃往甘博,奉节落入护民军手中。
陈军的军粮日日减少,陈济民连下了七道催粮令,但军粮就是运不上来,眼见军粮告尽,没资本再和护民军玩心计了,否则一个不好。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旦被护民军择机咬住,到时一群无粮之兵,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走也走不了,无奈之下,只好真的选择撤兵。
陈济民不由奇怪,一向稳妥的后勤供应这次为何出现异常,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时杰正领了三千多名义上是他的部队,暗地里两头截杀,将他的运输线彻底瘫痪了。
陈济民一路退回了良州,局势才恢复稳定,此次作战不但损耗了超过十万的部队。还被护民军占去了路角、城南郡两城,台头城目前也处于护民军和赵军的合围之下,如果没有大军的支援,失守之日不远了。
护民军一方,占据奉节。路角城,城南郡三座城市,将战线拉齐,并且隐隐的对良州形成了合围之势。
陈济民在良州做战役总结时,时杰已经领着人马绕行西线,返回了信州,所过的几个主城。军民一片欢腾,时杰知道,陈济民短期内无法再对护民军发动决战的,一些“小打小闹”的,时杰反倒希望最好能不断。
时杰回到信州,得信的在城中的所有军政首脑一起出城迎接。时杰屈指一算,离城好几个月了。
所有人回到军政府,时杰下令,各地除了担任守卫的军队主官外,余者放假三天。
时杰发布完命令。对仍忙于政务的刘靖平道:“有什么事也等三天假期结束再做,大家这些天都累坏了。”
送刘靖平离开,时杰疾奔家中,好几个月没见到妻子了,尤其是经过了信州那场激战,不知道妻子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一直牵挂在心的沈施然,听刘靖平说,她也搬到了统帅府。
穿堂过户,时杰直到了后院,正见张子莹和钱玉玟挺着肚子在院中慢步,旁边站着一人,笑着和她俩聊天,正是沈施然。
三女听见脚步声,齐齐望过来,钱玉玟一见,道:“莹姐,我们都输了!”
时杰笑着走过去道:“说什么你俩就都输了?”
“我和莹姐要去城外接你,然姐说你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我们就打赌你肯定是先处理信州公务。”
时杰望望嘴角含笑的沈施然,心道:自己本打算先向刘靖平等人交代事情的,但心中实在是挂念妻儿,在外征战时,还不觉得如何,这到家门口了,这种思念盖过了一切。
四人进屋闲聊了一会儿,沈施然借故离开,时杰算算时间,两女的产期该到了,自己这就要做父亲了,心中的甜蜜难以自述。
三人围桌闲话,互道别来故事,时杰倍加殷勤,亲自端茶递水,不时凑上前去,将手放在两女的小腹上,感受自己骨血的延续。
两女更是谈笑不绝,句句离不开腹中的胎儿,时杰有些吃味,道:“你们说来说去,句句不离他俩,难道就不想我吗?”
张子莹道:“想着你的时候,只想到了你对我们的好,可是想到我的孩子,我就觉得拥有了全部,那种感觉不一样的。”
钱玉玟道:“莹姐,你跟他说这干什么,他又体会不到这个。”
“什么不懂,没有我怎么有的了他俩?”
两女均是脸孔一红,张子莹道:“你都做了万民的统帅,怎么说话还是这个样子?”
“不这样还要咋样,就算是一统华族,我还是我,绝不会变!”
“你真的要统一天下吗?”
“时杰点点头道:”不是我要做,而是世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