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后者一愣:“什么婚事?”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此事。”时杰摇头。“那天你和子莹当众交换了信物,十天之内双方若无反悔,依照规矩,明天你改娶她过门了。”时杰更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地风俗,适婚的男女青年若当众交换信物,或一方接受另一方的物品,既表示两人定亲,接下来十天之内双方无反悔,男的一方要在第十一天上娶女方过门。时杰哪知道这风俗,刘靖平笑道:“我也看出你不知道这,可现在事已至此,再说子莹是个不错的女娃儿,乖巧娴淑,娶了她不是什么苦事。”
时杰是连摇头带摆手:“这……这也太轻率了,我们还不是很了解对方。”
“这有什么要了解的?我敢保证,子莹绝对是个贤惠的好妻子。”时杰没法解释心中所想,愣了一下道:“如果不结婚有什么后果?”
“这种事到这地步不结婚的还没出现过,你有苦衷吗?”
“不……这,要不这样,您去和她说说,现在时局这么乱,能否将婚期托后。”
“这倒好说,不过总得有个时间吧?”
“就等咱们彻底的消灭了门柱山的土匪”刘靖平听他说得信心十足,点头称好,欲走之际,被时杰拦下,其道:“这里还有什么规矩,您再说的详细点,比如……接受礼物方面?”
刘靖平听出他的意思,笑笑道:“咱这地方,女子再未成年或者未打算出嫁前,总是梳一根辫子,什么时候将辫子梳成两根,就表示可向她求婚了,订了情或结了婚的,就不再梳辫子,而是将头发盘起,故此男女双方多是以梳子定情。”说话间,见时杰出神,立时会意道:“你放心吧,在你与子莹结婚之日算起,一年内或第一个孩子出生前,不会再有人送你梳子了。”时杰被他说中,不由脸红。没来得及想想依他的法律观念,再有人送他梳子会是什么罪。
两人转变话题,扯到护民军的建设上,时杰趁机向对方打听此地的民风物礼,日常词汇,意外处竟和自己所知无甚差别,交流起来毫不费力。不知不觉间,鸟鸣入耳,曙光微露,天亮了。看看墙角的水钟,指到了两点,这和他已习惯的记时方法有所不同。时杰本想再问清楚,看对方一脸疲惫,止住话题,心想以后会有机会。
刘靖平告辞离开,时杰不忘再次嘱托婚事,对方点头去了。看他疲惫的神态,更觉得自己神清气足,暗想这些天自己几乎未作休息,怎会没有累得感觉。
他哪知道,他的身体已在漫长的太空之旅中被改变。
时杰来到训练场,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带上正规。午后,来到了村后山脚下自己倡建的兵工厂,三间小平房,二十几名工匠,正日夜不停的制造弓箭,为首的叫孙巧手。三十出头的模样,身量不高,体形瘦弱,穿着邋遢,倒像个科研人员。
时杰询问了几句工作进展情况,后者一一作答。最后时杰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孙班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我想看看您的‘喷火器’!”时杰不知对方言之何物:“什么喷火器?”
“就是您用来对付山贼的那把。”时杰恍然大悟,轻点下头,从腰间掏出那把信号枪,这种枪是专门用于野外联络,构造与转轮手枪有些相似,可装七粒特制的信号弹,不过此时已无用处,时杰佩带它只是处于军人陪枪的习惯。
孙巧手双目不眨的瞪着信号枪,时杰一笑道:“这种叫信号枪,没有杀伤力,你要有幸趣,就送给你吧。”对方以为听错,道:“您……您是说要送给我?”时杰点头,将枪递于他手,后者愣愣接过随即怪叫着跑了开去,十足像个得到玩具的顽童,时杰不禁摇头苦笑。他不曾想到,就是这把信号枪,让他有了一只无敌于天下的火器军,改变了天下命运。有人来报,张子敬回来了,时杰交代几句,出门而去。
张子敬正和那四旬汉子在时杰的办公室坐等,时杰进门,双方相互敬礼,时杰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张子敬指指桌上的瓶子,时杰凑近细看,几乎满瓶的鲜红的爬虫,前者介绍道:“开始,我还挺小心,后来一试,那虫子果然咬不透那套衣服!”
时杰暗笑,自己这高科技的产品,岂会怕小小毒虫。当下带上手套,从瓶中取出一只,看外形很像一种毒蛛,观察一会儿,叫人取来一只木箭和一只似羊的小动物,用箭划破爬虫的毒腺,从里面流出一股淡绿色的浓液,沾上少许,刺入小羊后腿,小羊只发出半声惨叫,便四蹄蹬直而死,前后不过四、五秒钟时间。时杰心底发谅,严肃道:“我们制的这些毒箭一定要由专人负责,只可用来保护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心底忽转个念头:这算不算违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