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要看,是什么秘密了!若是值得握在手里,那她可就不能保证,不让街知巷闻了!前世里见到梅妆,总觉得她满怀秘密,白玉熙受尽欺骗。原来,她骗起人来,比梅妆那是毫不逊色!也许,欺骗就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无论男女,像是一种本能,在需要的时候,便会爆发出来,不需学习,也不许提前演练!
眸子里点上诚信,她轻轻点了点头。
公仪亨的下意识地往屋内环视了下,唇凑到她耳边,只用她听得到的音量低低道:“二皇兄若是破了身,身上那味道便会完全消失的!”
味道消失?这不是和女子的守宫砂是一个道理!原以为凤十七身上的凤凰已经是十分奇异的了,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奇诡的香料!也是!也只有那样难觅的奇香,才能发出那样奇特的味道,即便混杂在其它厚重的香料中,也能轻易辨出。嗯……味道!公仪璟的味道……那……不就是说,公仪璟还是个……天呐!这是个多震撼的秘密啊!
她忍不住追问:“你二皇兄不是比你大些么?怎地还未……总不会是舍不得那个香味吧?”
公仪亨摇头:“二皇兄可不喜欢那个味道,整日里带着香囊就是为了掩盖那个味道!原先是因为宸妃管得严,后来宸妃得了急病去世了,父皇便像失了魂般,二皇兄也像变了个人,以前是最爱和我玩笑嬉闹的,可现在……不提这个了!这些事儿,我以后慢慢地再和你说……时辰不早了,我先回趟府。母妃每日里都会做些糕点补汤让人送来,若是人来时见到不在,保不齐会生出什么麻烦事儿,我先回去应应景,等人走了,我再过来!”
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的!柳青青在心里嘀咕,面上却还要带着笑,假意逢迎的表面功夫,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可以算得上炉火纯青了。
“我等着王爷!”期盼里带着几分不舍话音拿捏得恰到好处,脉脉含情的眸光抛过去,差点拖住了公仪亨离去的脚步。
依依难舍,公仪亨终究是出了厢房,往府里去了。
公仪亨前脚刚一走,落羽后脚就摸进了门,往床边一立,把方才在角落里那竖起的大拇指的动作,又再做了一遍:“高啊!媚瑶,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怎地不告诉我和青痕,你和晋王早就认识,亏得我们俩还绞尽脑汁地为你想主意!”
若不是面貌不同,她还会产生眼前人酥饼的错觉,那说话语气,特别是那张难以闲下来的嘴,和酥饼几乎是如出一辙,方才她和公仪亨在屋里头说的话,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她也懒得解释了,便岔开了话:“落羽,若是这次计划顺利,你想向陛下要什么赏赐?”
这一问,像是一根绳子,牵引着落羽心里头,关于未来的设想:“我想求个自由身!打打杀杀,腥风血雨的日子我可是过得够够的!这几年我攒的钱也够做个小买卖度日子了,寻个小城镇安身,开个小客栈,或者小酒铺,等赚上几年钱,再娶个媳妇……”
柳青青的神思在落羽的絮叨中飘远……
日头刚落下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公仪亨进了门,她想了片刻,为了避免麻烦,让共处一室的公仪亨在这孤男寡女的时刻,起什么其它的想头,就决定继续装这多病的身。娇娇弱弱地靠坐在床上,一脸受宠若惊,实则心安理得的,让晋王爷一勺一勺地喂完了玉妃娘娘亲手为儿子准备的餐食羹汤后,就继续回床上躺着装娇弱。和公仪亨深情对视了半个时辰之后,打起了哈欠,表示体力实在不济。好在公仪亨心思敏捷,给她掖了掖被角,等着她闭目睡了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一连几日,公仪亨的脚都快在这飘香院里落地生了根,每日里除了回府去虚应一下玉妃派来送餐食的人,几乎时时刻刻黏在柳青青身边。她应付得费力,且忍不住担忧那遴选之事,但又不好老是出声催促,便只在遴选的前一日的早晨提了一提,事实证明,公仪家的男人,能力果真是不错,也不知道公仪亨是不是有分身之术,明明整日里围着她转,却把所有该准备的事儿,准备的妥妥当当,连舞衣舞鞋都让人准备了十几套出来,让她挑选。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攀权附势!搭上了这么一个王爷,便犹如那在顺风顺水里的船,轻轻松松的就到了彼岸。一番轮选,即便她只会写基本的舞步,但依然从一众舞姬中脱颖而出,成了那御前献舞的三位舞姬之一。
这御前献舞不比遴选,公仪亨委婉的表示,虽然十五日短了些,但还是想让她努把力,尽量挑出一支像样些的舞,好歹为他徇私舞弊的行为,遮掩遮掩。并请了夕国最好的舞艺教习师傅来为她编舞,她稳稳当当地学着,心里却有另外的盘算,御前献舞那日,她跳得舞必得惊艳了公仪灏的眼,才能有机会他松懈之时,一击即中。
什么舞才能惊艳而她又会跳呢?那还得算是华裳师傅有先见之明,说是以媚术行走江湖,还是得会上一支两只特别的舞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华裳师傅用上特别二字的时候,她便想到了那日公仪璟在林子里舞剑的情景,所以便借此想出了这支舞,以手为剑,化出剑气带动轻纱绕在她周身旋转飞舞,几个简单的动作,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