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快速的一次奔跑,如闪电般,射向了最近的那只兽笼子,想都没想,就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站在了笼子顶端。www.DU00.COm
那是最本能的求生,和猛兽近身搏击,几乎是没有胜算的,她提不上真气,不过是比一般的姑娘多会了些花架子的剑招,手中无剑,她便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生机便是站在最高处,让那能个能救她的人看到。
“媚诛!”
终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了认出了她。她看向了高台,那站起的居然是临康王——白玉恒。
这个男人,虽然在前世里要了她的清白,她却让他用太子之位,和生命来做了抵偿。恍恍一世,再见此人,又是在如此的情境下,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高台上,白玉恒起身离座,走向了端坐一旁的白玉熙。因座位是长幼顺序而排,他这个十九皇子,和排行老三的白玉熙隔得有些远,步子就不由得快了起来,衣摆处那金线绣制的舒展云纹,便跟着一闪一闪的晃动,化成许多个亮点,刺了她的眼。
她不适地闭了下眼,把目光往下一放,四只张牙舞爪的畜生正半仰起身子,扒着笼子咆哮,扬起的利爪频频拍过铁笼,弄得铁笼子噼里啪啦作响,铁笼子的栅栏上,已经有了不少抓痕。情况似乎太妙!这只铁笼子,应该是禁受不住这样四只猛虎如此的攻击,此处很快就会变得不甚安全。
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高台,那几个熟悉的人影变得异常清晰,坐在离白玉睿最近的上宾公仪璟,正用着一只手撑着下巴,脸微微偏向一侧,脸上是惯有的玩世不恭,目光似落非落的投在她这处,一副置身事外模样。和公仪璟隔了两个座位的白玉熙目光直直地射向了她,微蹙着眉,像是在想着什么。唯有那站在白玉熙身旁的临康王,一脸焦色。
“三皇兄,那不是你府里的媚诛吗?”白玉恒抬手对着她遥遥一指,却见白玉熙面色如常,似乎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等不及他回答,便又焦急地走到了坐在正中的白玉睿,连礼数都不顾地,就急急道:“父王,快叫他们住手!那一个不是死囚,而是三皇兄府里的媚诛!”
“媚诛?”白玉睿正看在兴头,听白玉恒如此一说,便偏过头问白玉熙:“熙儿,那真是你府里的人?”
“回禀父王,看身形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媚诛此刻应该在儿臣府中,怎会出现再此?”
这一番话,说得柳青青心顿时一凉,白玉熙没打算救她!
白玉恒不放弃地继续道:“三皇兄,你在仔细看看,那分明就是媚诛!先追究她出现在此的缘由,先把人救下来再说,这几只猛虎,可不等人!父王,你快些让她们停手!”
白玉睿轻轻一笑,一双眼掠过白玉恒焦躁的脸,往白玉熙脸上淡淡一落:“既是熙儿府里的,如若连这几个畜生也对付不了,那留着也无用了,是不是啊,熙儿?”
“父皇说得甚是!”白玉熙颔首恭敬而答,算是彻底断了柳青青的生路。
柳青青想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居然会把希望放在这个人的身上,笑自己到此刻才认清自己的位置。自己于白玉熙而言,不过是一把刀,是他用来谋取权势,多得天下的。这样的刀白玉熙手里还有着很多,如若这有一把刀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他随时都可弃之,如丢弃一件破了的旧衣,一只断了的笔一般,毫不犹豫。只有出色的刀,才会被他握在手里,但他却会牢牢握住不肯放手。这就是个困顿的死局,她做得好,便得受白玉熙钳制,如若不好,便会被弃,暗人一旦被弃,下场就是黄泉。所以这些时日,她的隐忍,她的算计都是白费,她错了,大错特错!要解去噬心蛊,得到自由,必得另觅他法!但这些,都能容后在想,此刻她紧要的,便是如何从这从这四个畜生利爪下逃出命去。
她开始环视四周,却发现不了一件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铁笼子颤得更加厉害了,带动了她身子微微地晃,她蹲了下来,一手抓住笼子顶端的铁栅栏,一手摸上了去,摸到了发上那枚银簪子。一拔,发丝迎风飞扬,她整个人如同卸去了重负般,倒是轻松了。
有风拂过,四周涌动着肃杀之气,尖锐的,带着一丝丝的腥味。一只带毛的畜生终于跃上了兽笼,向她扑了上来,不需要思考,她的手上的银簪子就直刺入它的咽喉。
畜生嘶吼了一声滚下了兽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的手还维持着刺入的姿势,重重的喘息着。
看着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畜生,她有些意外,她心里很清楚的力道不够,顶多刺伤而不能致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想,又有两只的带毛畜生已经扑了上,一左一右,她身子一偏,躲过右侧畜生的扑咬,却躲不过左侧畜生的攻击,畜生白森森的牙眼看就要刺入她的手臂,慌乱中她用手上带血的银簪子往它头上一刺,那畜生居然也如方才那一只一样,哀嚎了一声,滚下了兽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