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军医才缓过劲似的,他苦着脸(好在季石知道并非因为李典的事儿而苦着脸,否则他更加的心情沉重了),看了文丑一眼,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无论是哪一个看了他盯向文丑的那一眼,都知道他肚子里一定在想:文大人,能不能轻一点点啊!
然后那军医不停的揉捏着自己的白净手腕,一边仔细的揉着,一边还凑近了观察,好像生怕自己的手腕被文丑给捏碎了一般。
本来那军医从军帐里钻了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对季石跟文丑两位等在外面的将军讲的,可是现在被文丑这么一捏,顿时他像是忘了一般,可是季石心里也急啊,他便等不急那军医将自己的手腕揉好,急声问道:“军医,李将军里面的情形如何?”
军医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是干嘛的似的,他抬起头,怔一怔,然后说道:“李将军他呀,他没有生命危险了!”
季石一听大喜,这是他等到的最好的消息跟结果了。
文丑听了也立时脸上色霁了。
然后文丑紧接了问那军医道:“咱们现在应该可以进去看一看李典将军了吧?”
文丑急于想知道李典究竟是不是被少年人重伤成这样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许多的疑问。
比如,如果真的像他跟季石所猜测的那样,是少年重创了李典的话,那么少年为什么没有要了李典的命呢?
是不是少年本身也受了伤,文丑也素知李典的本事,能够伤得了李典,只怕少年也会受伤的吧?
如果少年真受伤,那么他总得去医治一番的吧——再强悍的人也禁不住伤病的折磨呢。那时,在扬州城里就会因此而多了不少的线索,再找少年或者陈氏三兄弟就方便了许多也。
那军医却似乎是在发着怔,一时并没有回答文丑的话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手腕被文丑这么样子给捏了一下,连他的思路也被掐断了呢?
那一名军医隔了一阵,好像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似的,对文丑道:“文丑将军,唔,还有季石将军,你们当然也都可以进去。”
可是说到这儿,军医又立即补充了一句道:“然而你们要问他什么话,还是暂时放弃那种想法吧。”
季石闻言不禁讶然,问道:“这话怎么说呢?”
“我的意思是,李典将军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他却仍旧神智不清,所以你们要问他什么都不可能的。”
军医解释一番。
季石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了,先不多说,进去看看吧!”
小五留在外面,因为人终究是不能进去得太多的。
于是军医在前,季石文丑在后,联袂进了军帐,季石眼前的李典脸色还是那么惨白的,不过白的程度比当初第一眼看他时,还是好了许多。虽然三国时的医疗技术在季石看来挺成问题的,不过,这些从实践之中一路打磨上来的军医,对于治疗受了打击之伤的人还是蛮有些手段的。
比如,现在李典虽然还不能说话,然能够将李典救治到这一步,以现时的医疗条件,季石也就觉得挺不错的了。
既然是现在这样一种情形了,正如那军医所说的那样不可能问李典什么事儿,所以季石跟文丑点点头,两人不多言什么,都退了出来。
才出了来,迎面却又走来了两人。
季石展目看之处,正是大哥曹操跟二哥陈宫。
原来季石之前就派了人去知会两人一声。毕竟李典将军出了这种事,李典又是整个扬州城治安的总负责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李典出事都算是一件大事了,所以向曹操禀报那是必须的。
曹操看季石出来,他手一指前面军帐道:“三弟,李典将军就在里面么?”
“是的。”
“情形如何?”
季石道:“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现在尚处于昏迷状态之中。”
曹操听了一对眉头也皱了起来。现在军务繁多,扬州事情方方面面头绪也多得很,少了李典,也就少了一个重要的做事的人。
而且曹操也关心李典的伤情。于是曹操又问道:“有没有受什么重伤呢?”
虽然保住了命,但如果受到其他诸如失去四肢之一的重创,那对于一员武将来说,也是一件极糟糕的事。
季石道:“这个倒没有。”曹操听了这话,算是又吐了一口气。看来李典只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然后还是可以委以重任的。饶是如此,曹操也不放心,得亲自去看一看,他对陈宫道:“咱们先进去看看李典将军,再出来跟三弟说话吧。”
陈宫点头,他的脸色也十分的凝重,两人匆忙进去,季石文丑则在外面等着。
这种情形之下季石相信大哥二哥他们也不会呆太久时间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曹操陈宫很快的就又出来了。
曹操这一出来,自然是要问季石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之前季石派人急去向曹操禀报李典受伤之事,只是讲了发生了这一件大事,具体经过曹操自然是无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