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侯爷觉得某人一直有一种很神奇的能力,比如此时,东方朔也就罢了,司马迁出了名的不沾酒色,於单又明显跟她有过节,偏偏就在她的号召下一再举起酒杯,仿佛真的要不醉无归。
渐渐的几人都有些高了,连知礼守己的司马迁也大着舌头喊起了过瘾。
某人高没高不知道,不过就是双颊绯红,双眸亮的似乎要滴下水来,一拍桌子,“小天鹅,你弹琵琶,我来舞剑,助助酒兴!”
於单步履不稳的捡起歌姬留下的琵琶,狠狠一拨,便是《十面埋伏》的起音,某人嘿嘿笑着,腕上软剑弹出,凌空跃起,落下时石板地面便多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乐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高,某人的剑也越舞越快,到最后只可见一个白色的虚影。
“铮”地一声,琵琶弦应声而断,某人猛地顿住动作,似是疑惑为何乐音为何突然没了,转瞬又嘿嘿笑了起来,歪倒在地背靠着司马迁身前的矮几,伸手一弹,软剑清吟出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好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
“喝!”某人伸手抢过司马大手中的酒杯倒入口中。
司马大很是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起来。
那边东方神棍朗声唱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於单不知又从哪摸到了一张筝,高激昂的伴音一波高过一波。
某人连滚带爬的到了东方神棍面前,拉着他的手,“东方神棍,你真厉害。竟然会唱!教我,教我!”
霍小侯爷终于确定某人醉了,寒着脸进了屋。冷冷看着这屋子里唯一清醒的人,“下次再敢让她碰你。本侯断了你的手!”
某神棍苦笑,“冠军侯可真是不讲理”。
某人狠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去病?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对,我要回家,东方神棍,我要回家!”
某神棍见冠军侯大人杀人的眼光再度扫了过来,连忙撇清,“姑娘。冠军侯送你回家”。
“对哦,去病也能送我回家,冰鞋呢?”“她什么意思?”
“醉话如何能信?”
“回家——”某人继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家——不对,我不能回去,还不能,不能——”
霍小侯爷心头突然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近在咫尺的人转瞬就会远去天涯,慌张俯身抱起她,“我们回家”。
某人不安的动了动。又嗅了嗅,这才安下心来,喃喃说了声回家。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霍小侯爷冷冷扫了一眼某神棍,转身去了,某神棍无辜的摸摸鼻子,话说他真的很无辜啊!
某人酒品很好,喝多了就睡,一点也不折腾人,霍小侯爷却犯难了,上次半夜带着她*的回去已是让人侧目,如今醉醺醺的估计更麻烦。想来想去还是进了游苑,当然有没有私心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喝醉的美人总是会比平时多一分韵味。可惜这在霍小侯爷眼里都是浮云,霍小侯爷感兴趣的是某人粉嫩的似乎能掐下水的脸颊。平时某人的脸总是若有似无的笼着温玉般的光华,配上那带着淡淡讽意的疏离,颇有点可望不可即的味道,这时却因醉酒绯红一片,怎么看怎么欠拧,霍小侯爷想起自己童年受的摧残,蠢蠢欲动起来,话说他真的等报仇太多年了啊!
霍小侯爷一向不太喜欢委屈自己,很快便将*付诸行动,魔爪伸向目的地,某人睡觉被扰,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霍小侯爷顿了顿,发现某人没有清醒的迹象,于是加重力道,某人脸上的绯色开始慢慢加深,同时伸手挥了一下,更加不满的哼了几声,霍小侯爷看着那红艳艳的嘴唇,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却在触到温软的一瞬清醒过来,被蜇了般跳了起来,逃出房间。
在门外深深忏悔的霍小侯爷是被某人掉下床的巨大声响唤回的元神,推开门便见某人睁着一双盈盈欲滴的眸子伏在地板上困惑不已的看着四周,见了他展颜笑了起来,“去病,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霍小侯爷无端觉得那笑容刺眼的很,微微别开眼神,“醒了?”
“嗯,过来扶我一把,我腿软的很”。
“下次可以再多喝一点”。
某人很是心虚的乖乖任霍小侯爷将自己扶上床,弱弱道,“我渴了”。
霍小侯爷认命倒了一杯水过来,某人一口灌了下去,心满意足一叹,放下杯子躺了下来,霍小侯爷正准备再问两句,发现某人竟然又睡过去了,恨恨半天颓然一叹,能让舅舅展颜,不过是个女人,他又何必学那些小儿女情态!
霍小侯爷从来不缺美人,话说某一天那个抽风的皇帝陛下决定单方面的喜爱他,霍小侯爷也就水涨船高,所到之处人人侧目,美人便也如珠宝般源源流向他,而他家风流倜傥的小舅舅更是从小便谆谆教诲他,要风流得趁早!
霍小侯爷在某人的无良教导下一向很是明白美人跟麻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