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小姐慈悲”。
他的目光定定对上我的,除了眼底淡淡的黑眼圈,竟不见半丝哀色,隐隐间竟有种解脱的快意,我无端有丝心寒,眼眶又酸涩起来,“无惭——”
厚重的石碑缓缓升起,窦华定定看了眼被长明灯照的恍如白昼的甬道,“小姐,阿嫣的墓室什么时候封死?”
“皇上说等到七七”。
他抚了抚那坚硬的梨花木把手,“就是这个?”
“是”。
他长长一叹,抬头看了看当空一轮下弦月,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牛皮包,“李小姐,这是皇祖母留给你的东西”。
我伸手去接,不想他手忽地一松,牛皮包掉落在地,我俯身去捡,只觉眼前一花,木头落地的声音传来,再抬头窦华已进了墓室,而那厚重的门竟急速往掉落,我下意识伸手去拉,不想却被他狠狠一推,站的稍远也准备拉他的无惭立即回身扶我,“小姐——”
“多谢李小姐,以后阿嫣便交由华照顾”。
厚重的门转瞬便到了他腰间、膝头、脚腕……等那一抹素白完全消失在我眼前,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四肢并用去找那被他砍落在地的手柄,无惭上前一步拾起按到原地试了试,缓缓摇头,“小姐,没用了,除非损坏墓室,否则根本进不去,更,出不来——”
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想嚎叫想嘶喊,却连半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嗓子里像塞了棉花,心口更如压上了大石,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