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都统原是太后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子,因有武力得田太尉看重,这次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不但田太尉,连太后都气的不轻,一叠声的要赶他回老家种地,省得在长安丢人现眼,不想今日早朝卫太中大夫却上奏说王都统乃是遭小人暗算,脖颈后被人刺入一根银针,一直昏迷不醒,他请了大夫来看才发现了真相,皇上说了句那么容易被人暗算了也是王都统没用,没再提王都统撤职的事”。Du00.coM
我摸摸嘴唇,“唔,我不记得我往他颈子后插了银针啊,嘶,话说银针那么高档的东西我还真是玩不转啊!”
无惭面无表情,“太后体恤卫太中大夫受惊不小,赏了一尊沉香木老君相,据闻价值连城”。
我撇嘴,“动不动就价值连城,给个确切数字好不好?”
“那沉香木据闻已有五百年,想来应值两千两左右”。
我叹气,“太后娘娘真是太不体贴了,要赏个两千两银子多少还能有点用,现在搞个破木头回家供着有个屁用?”
无惭抽了抽嘴角,明智的换了个话题,“大人一会应会回含章殿”。
“噢”。
无惭同学忍无可忍,“今天早朝皇上很是褒奖了一番卫太中大夫,说他有大将之风,一下朝就往增成殿去了,大人只怕心中不爽,如果知道小姐还在中掺了一脚,只怕更为不喜”。
我托起下巴长长叹了一声,“无惭,你说那些灾民,皇上怎么就不想想法子呢?”
“皇上不是已经派粥派菜了?到现在都没有灾民饿死,不知多少人在称赞皇上恩德”。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啊,应该给那些灾民找些事做,这样朝廷省米粮银钱,灾民也能吃饱穿暖,也不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快到冬天哪还有什么事做?等到春天就有事做了。黄河的灾情应该也缓解了”。
我鄙视,“老百姓年年交税给那群蛀虫,不就是等的现在?冬天没事做?没事不能架架桥修修路搞搞基础设施?要想富先修路没听说过,路通了。老百姓生活方便了,贸易也发达了,就能产生更多的财富,到时候朝廷就能收到更多的税收,又把钱赚回来了,又救了灾民,又搞好了基础设施,何乐而不为?”
“什么是基础设施?”
“呃,就是生活必需品,唔。比如说麦子成熟了,要用石磨碾下来,一般来说每个村子都会有两三个石磨,但这两三个石磨在农忙时肯定不够用,如果天一下雨。那些没有石磨用的人家麦子肯定会被雨淋着,收成肯定会减少,如果朝廷出钱多弄几个石磨,农民收成多了,收税也好收了,不是双赢?”
无惭信服点头,于是某人来劲了。“还有很多其他方面,比如说有的地方缺水,朝廷就应该出钱多造几个水车,多挖几个水渠,有的地方适合种果树,但果子多了。卖不上价钱,吃不掉又容易烂,这时候朝廷修路就派上用场了,唔,朝廷还可以派人教他们怎么做蜜饯果子。果子酒之类的,都说民富国强,老百姓富了,国家才会强大,国家强大了,那些个狗屁小日本还敢造反不成?”
“小日本?”
“呃,是匈奴,匈奴,等大汉强大到一定程度,你让他来抢,他敢吗?就像小叔叔,他就算请我揍他,我敢下手吗?”
无惭更加信服,“小姐懂的真多!”
“懂的多有个屁用,纸上谈兵谁不会,这些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肯定问题困难一大堆——”某人又是长长一叹,又突然想起来,“无惭,镜子”。
“啊?”
“让我瞧瞧我忧国忧民的模样是不是特别迷人,特有味道”。
无惭抽搐了,门口某个偷听的人笑了,上前毫不客气拧上我肥嘟嘟的脸颊,“不用看了,绝对迷人有味道,看李无惭那副被你迷的晕头转向的样子就知道了”。
无惭抽着嘴角转身就走,某韩继续蹂躏某人的脸颊,“不如本大夫将你的话跟皇上说说,说不定你就是一代功臣了”。
我愤愤拍开他的手,“我是说真的,虽然做起来很麻烦,但文帝景帝给皇上留的家底子厚,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我也是说真的,这些天听那些老头子争来争去,一个都没我家小侄女儿来的有远见”。
我揉着脸很疑惑的看着他,他板起脸,“我们一起去面圣”。
我摆手,“得,我一女流,搀和什么国家大事?”
他又伸手来拧我的脸,笑的群芳失色,“哈哈,女流?女流来给本大夫笑一个!”
我一巴掌拍开,“这样的事虽然朝廷做起来最有效果,但朝廷么,办起事来太慢,解燃眉之急,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
“哦?说来听听”。
“筑心小居的卫浴,喜不喜欢?”
“唔,还不错”。
好吧,能得到某韩一个“还不错”的评价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跟皇上请旨,说要聘用些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