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闹了,他高兴起来也是说个没完。”
初初忽然想起他说曾经建过明珠塔,便很想去查一下有关卷宗,看到底是不是他所建。
她偷偷溜进工部卷宗阁,刚一进去,嘴巴就被人捂住,只听这个人悄声道:“别出声儿,是我。”
初初一回头,却是元白,原来他在查明珠塔的事。
“你来多久了?”
“刚来不久。去那边查,这边已经查过了,”
两个人开始分工查阅,查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找到,幸好月光明亮,卷宗上的白纸黑字也能看清楚,上面写着明珠塔的建造者在确是尚星。
“是他没错。”初初道,随手合上卷宗。
“等等,”元白警觉地道。
“你看这里是什么?”
初初看时,在尚星旁边有一个用朱笔划过的痕迹,仿佛是名字写错了。但那个名字显然也是两个字。
“你是说,名字被人改过了?尚星是后加上去的?”
“你不觉得尚星这两个字的笔墨很新吗?”
他说得没错,那两个字确实比别的字要黑一些,而且隐隐墨香犹在。
“被人动过手脚了。”他点点头。
他靠在书架上。幽幽地道:“他没有建过塔,却敢来承建,看来胆子不小,而且他属下一定是卧虎藏龙。里面一定有能建塔的高人。说不定就是卷宗里被划掉的那个建明珠塔 的人。”
“这我就有些不懂了,他是冲着那一千两金子而来的吗?如果是那样,直接让他的属下或者建明珠塔的那个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改掉卷宗上的名字呢?”
“你不觉得,他跟你一样,建塔是其次,进宫才是最主要的吗?或者说,他的 主要目的也是接近姬覆雨。”
“难道姬覆雨也杀掉了他的家人?”
“这个倒不好说,但你也看到了,他好象不怕姬覆雨。而且说话相当不客气。”
“嗯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而且我还有一个发现,他吃素,而且不喝酒。”
元白随口道:”吃素不喝酒。他倒很守清规?”
“莫非他跟皇家寺院有关?”
“极有这种可能,从他深厚的内功就可见一斑。”他不经意地看着她,由不经意变成经意。她离他那么近,她的气息很迷人。
虽然这里很危险,但此刻他真的不想出去,不想破坏现在的感觉。
如果有一杯茶,一窗月色。一个她,便能过得很逍遥,很满 足。
虽然握手拥吻都发生过,也属平常,如果此时他那么做,她也不会拒绝。但是他却克制着。即使很想抓住她的手,很想吻她,但他仍然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想保持冷静。
“宫里一定有他的人。而且熟悉这里的排放,我们找这本卷宗尚找这么久,而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所有的卷宗都没有被动过。上面的尘土也是久积下来的。”
“ 这么说,这个人还不是个小人物?”
“没错。”
“所以,我要尽快查清他的来历,明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注意他都说些什么,必要的时候探探他的口风。”
“此人如此神秘,我想与鬼城一定有关系。”
“说不定,他就是道鸣会派来的。”
“道鸣会?”初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蕴藉的人?但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黄芮呢,况且她也答应过要帮蕴藉,没有理由瞒她啊。
上次蕴藉来,问她是否喜欢元白,她说喜欢,难道是因为元白,不相信她了?
他又怎么知道元白不会帮他呢?
两人离开卷宗阁,各回各处。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她躺在床上,对着寂寥的月光,心中千回百转。
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她过够 了,现在想来只有跟清平的那段日子是最幸福的,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被他宠着溺爱着。那段日子应该用丝来形容。
可是国破家亡,物是人非的今天,就算清平还活着,被姓回康姓,他的心情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吧。那种闲情逸致也应该减少到无吧。
元白刚刚一直看着她的嘴唇,她知道他想吻她,她也知道他在克制。其实她也在克制着。他那样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知道要有多柔软。
但是元白为什么对尚星那么敏感呢?原以为杀了姬覆雨为清平报复,就万事大吉,就可以过她想过的人生了。她可以整 天跟元白在一起。
但是事情好象不是那么简单 ,元白说过他不甘心被改朝换代,更不甘心被姓回康姓,还有端木氏的灭族之恨,他也不能不报。
如此看来杀姬覆雨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也正是为此,他才会对尚星和道鸣会那么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