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夏半黎才刚抬起头,手臂又被简太清抓住反扣在身后,夏半黎本能想闪躲,可是简太清的反应早她一步地扣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回避,眼睛紧紧对视了她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夏半黎冷着眼拒绝着,眼眸中写满不解,简太清又是冷笑一声,张开口在她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不容她挣扎拒绝,他魅惑着低语:
“我这辈子一直很清楚,对什么人用什么手段,只有你!只你让我乱了方寸,举棋不定。夏半黎你很得意吗?那咱们不妨就好好再对奕一局!”
原本只是不断扣紧夏半黎身体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压住了她的肩膀,简太清伸手一拉,硬压的把她压在车厢上,贴到她眼前,不带一丝温度的对视着她。
“放手!你做什么?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出乎意料的蛮横举动让夏半黎怔住了神,随即清醒过来,又气又恼,想也不想,手中的金针己是向着他的肩头刺了过去。“你发得什么精经!有病就去吃药!”
“我发疯?呵呵,就当是我疯了吧,一个疯子也可以挑食吧。我不喜欢吃芹菜,胡萝卜,木瓜,更加讨厌大蒜。”简太清手扣住她挣扎的手臂,不在乎她那一根金针,刺在他身上的剧痛效果。这小毒物就是牙尖口利,他早就领教过了。
“就这样?因为你不喜欢吃所以就发脾气?所以我也不能吃吗?”夏半黎手中的金针又是扎入三分,恨恨不平的看着他。“难道说,我连选择自己口味的权利都没有?简太清,我就是我,不是你后院里那些花花草草,穿红倚绿。三从四德,也是说得出嫁从夫,是丈夫,不是情夫!”
“你没有!”简太清目光很黑,深不见底,仰着下巴霸道十足的说,“我不喜欢的事,你就不能作,这就是我的规矩!”
说完这一句话,简太清就一把抱住了夏半黎,低头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他薄薄的嘴唇,贴上她的唇,瞬间僵硬住了她挣扎的举动,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陷入僵局。
简太清肆意的一笑,嘴角拉起一个弧度,侧眼看着他,伸出舌牙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露出一副编白整齐的牙齿,那脸上是傲视天下的表情:“你最好记牢了我的话,小毒物。”
夏半黎气得抿紧了唇,握紧拳头捶了他好几下,骂道:“你,你个流氓,无赖!”很无能的表现,她该用手中的金针直接要了他的命才对,可偏偏她却是扎不下去。那这个时侯她能作什么,对着外面高喊,抓流氓吗?
简太清噗的一声轻笑出声,出尘俊逸,侧脸的线条像刀子雕刻出来的一样,他的手往在夏半黎的下巴上轻轻跳蹭着,哑着声音说:“真可爱。”
夏半黎眼瞳扩张,手指掐住他,涨张了脸,羞恼交加,这能怪她吗?她也是个正常女人,在这样的挑弄下,她除了作这个反应还能作什么?
“被流氓看上,你也这么开心?夏半黎,你喜欢流氓多过那个将军吧?还在死鸭子嘴硬——”
说完这一句,他又低头将厚实的嘴贴了上去,很轻很淡的一个吻,一碰就移开了,他晶亮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熟悉得气息充斥在周围,夏半黎说不出话来。乱了!到底是谁在意乱情迷?
夏半黎心慌意乱中,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了他放在一直在看的画册上,她怔住了,身躯跟着一僵。
天!这是什么!夏半黎一把推开他,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册画册,脸孔不争气的涨得通红,红润的唇沾着湿气,一张一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老狐狸,他刚刚在看得居然全是她的画像,各种情境下的她,对月长叹的她,闭目侧睡的她,眼角含泪的她,怒目而视的她,各种场景,各种表情,那一本画册上满满全是正她的神态。
什么叫自作虐不可活,就是说的她!她到底脑子是不是脑溢血了,怎么头晕乎乎的沉。夏半黎看着那一页页的画卷,目光复杂难测,他把她画得很出神到位,神韵与她很贴合,若是不是画师画技了得,对是对所画之人刻骨铭心,是画不出这么多不同的表情。
可是,他画这个干嘛?她不懂,真得不懂,也不想懂……
简太清顺着她的的眼睛看过去,低低一笑,拉着她的手,贴在那一张张画卷上,目光看着那一张张画,似乎很有些不太满意,说“许久没画,手有些生疏,只画出九分神韵来,唉,半黎儿,想画你真实的一面就这么难。脑子里总要仔细反复想上千遍万遍,才能抓出你一点点的真心。”
夏半黎咬着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张云淡风清的脸,滚粗吧!她什么时侯让他画他了!她犯下的错误不是撞上了他,而是自己太傻太天真!明知是火坑还往上扑做个傻蛾子!
简太清下巴上新冒的胡渣十分尖锐,让夏半黎手背上被扎得又疼又痒,她深吸一口气忍着气,哑着嗓音出说:“你闹够了吧?快点放开我——”
拉拉扯扯真是个体力活,她是真的累了,连着胃口都大开,这一会只想吞下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