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真懒得跟她斗嘴,但她主动送上门来,若不礼尚往来只怕将来更加得寸进尺,只得勉为其难回应道:“是啊,这点小懒真的比不上小姐你的——我记得六姨娘怀八少爷的时候,也无非跟你的差不多吧?”
阮紫文一张笑脸登时绿了:“胡说!我是未出阁的闺中小姐,怎么能跟孕中妇人相提并论!”
“真的没有?看上去差不多诶!”小懒一脸诧异的仔细打量阮紫文的胸部,像是她的目光能看透阮紫文的衣裳,或者恨不能现在就上前扒开看看好做比较似的。
阮紫文被她看得脸都青了,连忙下意识抓紧衣领退开些,笑容中也带了几分怒意:“刚才你说什么?这点比不上我?只这点比不上我?”随即目光一抬看见正在那边说话的苏笠青、楚白等人回头看她们两个,立刻转换一副笑容灿烂笑道,“别怕,你好好修炼,自然能够找回修为的!我和大师兄他们也会倾尽全力帮你!”
“那多谢阮师姐了。”小懒的回礼已经送到,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益,索性微微一笑退了开去。
之后苏笠青便询问小懒一些修炼上的事儿,听闻她方才修炼的感觉也是十分开心,便叮嘱了一些要领,并赠给她一粒丹药让她临睡前服下。
楚白在一旁嘲笑苏笠青道:“有你这么小气的吗?只给一粒?”
苏笠青笑道:“左右这一个月我每日都能瞧见小懒师叔祖,就一日给一粒好了,这样最稳妥。”随后又招呼阮紫文过来,问她要不要试试小懒的法子,既坐在彼岸花的花头上,送至潭水上方去修炼。
阮紫文听闻也是跃跃欲试,却红着脸不敢看那潭水:“我……我找一条锦帕蒙住眼睛……再去吧……”边说边飞速瞧了楚白和苏笠青一人一眼,再如同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迅速垂下目光去。
立在一旁的玄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阮紫文果然在新买的那些东西里翻出一条长长的粉色绢带。原是配裙袄穿的,被她折了几折之后举手想蒙在眼睛上,却像不知道怎么系才好的样子。楚白连忙一个见不上去,摸着她的手接过那条绢带。体贴优雅的帮阮紫文戴上。
再看阮紫文,聘聘婷婷,面若桃李,再在眼睛上蒙上一层粉色绢带,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出来……这么说不对,他们四个只玄澄和小懒算得上是真正的“人”,应该说让“白龙王子”油然而生出一种保护欲来……
当然这只是小懒的脑补,看楚白的表情想到的。
楚白看向阮紫文的目光含情脉脉,还主动担负起帮阮紫文坐上彼岸花的重任。可惜彼岸花原本只有半人高的花草大小。除非它们自己愿意变大,否则是根本承受不住阮紫文的体重的。
楚白只得用法术逼迫,才使得一株彼岸花勉勉强强载了阮紫文上去,再将其送至水潭之上,谁知阮紫文还没坐稳。那花头一歪,阮紫文便扑通一声跌进水潭里去。
“紫文!”
“扑通!”
楚白高声喊叫了一声,连忙跳进水中去救,顷刻便将阮紫文救了上来。奇怪的是,阮紫文一张秀脸忽然变得无比青白,像是被那水中有毒一样,楚白自然急急忙忙送阮紫文回她的房间。因进不去那结界,苏笠青又只得打开跟进去救人。
这样一来,小懒和玄澄倒成了冷血冷面的外人。
玄澄见楚白和苏笠青将阮紫文送至石洞里面,立刻皱眉问小懒:“你须得好好地方阮紫文,这姑娘简直演技高超——我明明瞧见她一点儿都不怕忘川水,何须蒙上双眼?”
“正是。”玄澄立刻将小懒修炼时。阮紫文、楚白、苏笠青三个人从外面回来,三人面对潭水各自的反应跟小懒说了一回。
小懒也很是奇怪。
苏笠青容易理解,他心中说不定还记挂着珠珠姑娘,也说不定恋上了阮紫文,但恋的不深。又修为很高,所以马上便抵制住了潭水之惑。
楚白和阮紫文呢?
阮紫文明明说,楚白对她很是殷勤啊!
难道楚白只是喜欢漂亮姑娘,说不到喜欢或爱恋的地步?
那阮紫文就更奇怪了,渣书里,她对苏笠青可是情根深种的啊!怎么这次剧情变化得这么大,竟然连一点爱意都没了吗?
没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她只能把心中所想有所保留的问亲爹玄澄:“阮紫文她……应该是有喜欢的人的啊!”
“你肯定吗?”
小懒不敢肯定,自从她下了思过崖,很多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且却越偏越远,但阮紫文对苏笠青的喜欢……应该不会少啊?
玄澄见她也不敢肯定的回应,便仔细想了一回才对小懒道:“我从前听暮云闲谈中说到过有一种奇怪的水,皆来自深潭,不知来处,心怀情愫的人见了会在潭水里瞧见自己所爱的人,那水中的影子还会做出各种姿态诱惑此人,引着他落水而亡,但是从来没说过是忘川水。”
“暮云……叫得真亲切……”小懒暗暗替阿池醋了一回,见玄澄似乎恼了,不愿意说了,忙抖擞精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