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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特刊(1 / 2)

阿苒连忙道:“不,你误会了,望天阁是因为我……”她本想说是因为她家乡附近有一座望天崖,可药王谷消息灵通,万一给人查出来她其实并非什么医圣之后而是猎户之女,于她本人倒没什么,就怕会连累南康,毕竟这事是过了御案,天下人都知道了的。

可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颜九针看到了希望。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阿苒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最初被姜橧婉转的提出,希望他能够与阿苒成亲。祖母因他对小桓氏曾出手相救,心里总觉着欠了他一份人情,祖母这辈子吃尽了苦头,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她的话自然让他言听计从。也许最开始他并不是真心想要与阿苒成亲,自己身上还带着疫症之毒,尽管有金针压制使其不并发于外,但对他来说始终是一块心病。藏铃衣问他为什么他对她忽然疏远了,其实并非仅仅是因为姜斐。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要说完全没有一点儿时情谊,那是骗人的。可就在那一年,年幼的颜璘亲眼看到母亲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在他体会到人生最痛苦煎熬的生离死别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身边所有的色彩逐一褪去,只剩下代表悲伤与死亡的黑与白。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与母亲一起葬身在火海,或许自己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他曾无意中听到祖母与姜橧的对话,父母的去世最受打击的未必是他一人,同样失去儿子媳妇的桓氏一样伤痛。

还记得那时候桓氏曾叹了口气道:“阿璘这孩子太过至情至性,以前养了只兔子,看他对它也都是淡淡的,兔子死掉的时候这孩子哭了一整天。现在大郎夫妻俩走了,他虽没哭,但我知道他的泪早就流干了。眼下就剩下我与他相依为命,我只怕若是羁绊太深,待我百年之后。阿璘无法承受住第二次打击。所以亲家,我想请你帮个忙,在谷里帮我寻个地方,离他不太近也不用太远。过一阵子我可能会搬出来,每隔一段时间去看看他就行了。”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对身边的人有意识的疏远,没有感情便没有伤害,或许那样的话,祖母就不会再为他担心了。他约束着自己,克制着自己,渐渐的从颜璘变成了阴沉冷漠的颜九针。

阿苒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治愈疫症的希望。若是她能够早点出现,或许父母就不会离开。他明知她上山是为了替何意求医。却还是为了她接受了藏铃衣的种蛊。到底是因为她是他的希望,还是因为她是他的救赎?

没想到的是,最终何意被带走,他却被留了下来。姜斐不敢见她,是因为放走藏铃衣的是他。只不过他不知道何意也被带走了。他不想见她,则是因为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他害怕阿苒知道何意被带走之后,会伤心失望,会痛不欲生,而他怕自己看到这样的她会更加痛苦。于是,他先下手为强,让她离开。

但现在。他后悔了。

何苒并没有对何意被带走流露出任何崩溃的表情,她的神色很镇定,也许是太过惊讶,也许是她已经对何意不抱有希望,也许是她从来就没喜欢过他。颜九针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卷遮住眼睛。半靠在藤椅上。他被困惑迷惘所纠缠,直到他听到了阿苒新居的名字——望天阁。

颜九针的心底小小的雀跃着,当时就想过去问个明白,可碍于脸面,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就这么静静的等了两个月。其实早在阿苒第一次登上石门抄的时候,他也在场。只不过那时候,他只是远远的站在人群最后。他看着她在唇枪舌剑的夹击中面不改色的沉着应对,心里又欢喜又骄傲。此时见阿苒虽矢口否认,但脸上却微微有些迟疑,心底越发认定自己不是痴心妄想。他心中涌起了希望,脸上也不由晕红起来,当真是犹如珠玉生辉。

阿苒结结巴巴的道:“总之和你的飞天阁没有任何关系啊,你要是不高兴,我回头让老巍再想一个名字就是。”

颜九针那双大而斜飞的凤眼忽闪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好半晌才低声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的声音极低,听不出究竟是失望还是恼怒。

阿苒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我就是过来问问,你说我的文章上了特刊,那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特刊,并非每年都有,只有被元老会评议认为出现了分量极重的文章,全员通过后才有可能进入特刊。为了避免与当月的石门抄冲突,特刊一般会在月中旬发放。颜九针当年一战成名的《九针论》就是登上了特刊,才引起了全谷的轰动。能登上特刊是进入元老会的必要条件之一,只可惜阿苒目前的岐黄点数还远远达不到晋升要求。

她所写的这篇《免疫学概述》除了承接上篇《人身小天地论》在将人体免疫系统做了简要的描述之外,还例举了该如何防治痘症。痘症分为好几种,包括后世常说的水痘,天花与产后痘。其中最严重的莫过于天花。

天花,又称虏疮,早在公元前1157年也就是距今约两千年的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的木乃伊身上发现了天花的痕迹。三百多年前传入中土,大晋曾有人记载:“建武中于南阳击虏所得,乃呼为虏疮……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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