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位老爷下了令,信国公府的事,让他们少管,无论信国公府是杀人也好,放火也罢,自有别人去管,让他们离的远远的,仇姨娘与老夫人有救命之恩,落井下石的事,镇南王府不能做。”
“救命之恩?”知晚挑眉,一个姨娘竟然会救老夫人?
郑妈妈点点头,“是救命之恩,好像是三十多年前了,老夫人怀胎七月,去卧佛寺求子,遇到信国公原配动了胎气生孩子,谁想接生过程中,老夫人不小心闪了腰,动了胎气,也生孩子。一群丫鬟老妈子忙前忙后,幸好仇姨娘赶去了,不然要乱作一团,老夫人是早产。王爷生下来时小小的,都不会哭,要不是信国公府请了大夫去,只怕早没命了,老夫人和孩子平安无事,可是信国公夫人母女却难产过世了。”
知晚听得愕然,只见郑妈妈摆摆手,把屋子里丫鬟全部谴了出去,才道,“奴婢后来派人去打听了。当日要不是老夫人同时产子,大夫只来得及救一人,信国公夫人不会死,那时候两位夫人都疼的意识昏迷,还不就是仇姨娘拿主意了……。”
做姨娘的盼着主母死。这还有什么怀疑的,所以仇姨娘对老夫人有救命之恩,出了事找老夫人帮忙也应当,可是老夫人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啊,为什么不给人家进?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知晚点点头,郑妈妈就下去了,知晚端起茶啜了两口。听到有唔唔声,就去看尘儿思儿。
半个时辰后,华妈妈来了,彼时知晚正教尘儿思儿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华妈妈听到知晚读书,稍稍愣了下神,进来请安,知晚瞥头望着她。笑道,“华妈妈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的药膏用完了,这点小事,差个小丫鬟来便是了,怎劳烦华妈妈亲自跑一趟?药膏已经在制了,明儿就给老夫人送去。”
华妈妈又是一愣,忙笑道,“药膏的事不急,老夫人这两日膝盖不疼,奴婢来是有别的事,仇姨娘于老夫人有救命之恩,若是没有王爷,哪来的郡王爷,做人不能忘本,信国公府大老爷做的是不对,自有别人去弹劾,让郡王妃转告郡王爷一声,让他跟皇上说一声,哪怕罚个三五年俸禄都行,别让人家丢了官职。”
知晚听得无语,更让她无语的是华妈妈说完,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完全是命令的姿态。
等她走后,茯苓就忍不住道,“怎么又是挟恩以报!赵家是,仇姨娘也是,好歹赵家只要钱,仇姨娘的胃口就大多了,出了事就来要老夫人报恩?!”
知晚心里也不舒坦,出门把冷石叫了来,低声吩咐了他两句,冷石诧异的望着知晚,“郡王妃若是不乐意,不与郡王爷说便是,老夫人不敢逼迫郡王爷的。”
知晚翻了个白眼,“连刺杀下毒都敢,逼迫却不敢了,你信?”
冷石顿时噎住。
“去办吧。”
对于这事,知晚只是有些无语而已,紫珠院,王妃却是冷笑,“笑话,就算仇姨娘与老夫人有救命之恩,信国公府立世子也是人家的家务事,仇姨娘一个妾,没什么见识也就算了,老夫人也陪着她胡闹,这样的人,直接打出去便是了,让本王妃以王爷的名义找人帮她说话,妄想!”
华妈妈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神态却带着恭谨,“奴婢只负责传话,王妃若是不愿意,可以去跟老夫人说,奴婢承受不起老夫人的怒意,告辞。”
华妈妈这话可以说有些蔑视王妃了,王妃说这话,就是让她转达,结果她直接让王妃去告诉老夫人,王妃要是不去,那就是答应了,气的王妃把桌子上的糕点盘子直接呼地上去了,盘子碎了,糕点滚到到处都是。
“承受不起老夫人的怒意,就能承受的起本王妃的!”王妃冷笑一声,看着吓的直接跪到在地的华妈妈,笑意更冷,“老夫人胡闹,外人知道了可以当她是年纪大了,胡闹,本王妃连王府立世子的事都做不得主,还去管别人立世子,你叫本王妃如何在京都立足?还叫本王妃以王爷的名义,怎么不叫本王妃以王爷的名义立瞻儿做世子?!”
华妈妈虽然跪下了,可并不害怕,“王妃,奴婢只负责传话,您要是不愿意,亲自去回绝老夫人,也是老夫人自己的吩咐,并非奴婢擅自做主,奴婢还要去找大老爷三老爷四老爷。”
王妃气的嘴皮直哆嗦,虽然她是没怎么吃过婆母的苦,可是受气的时候,也经常会被气个半死,就像现在,华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是不去,老夫人就当她同意了,办不好差事,回头会责问她。她要是同样让贴身妈妈去,老夫人会直接扣下赵妈妈,直到她去为止,她要是去。老夫人会问她多久没给她请安,让她要她福身行礼,就那样站在那里,半天。
明明说不用去请安的是她,她要这样驳斥她,老夫人就会说,“果真这般听话,怎么这次不听了?”
她要自己站起来,老夫人便冷笑,“果然胆子大。连婆母的话都不听,连行个礼都这样马虎,我还以为你要把之前的晨昏定省一次补齐呢!”
她要每天去请安,遇到老夫人烦闷的时候,她会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