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推行新政办事不利,纵容这些下属有意抵抗朝廷政令。
李序然知道,这里边随便拿一条,只要证据充足的话都可以将他办掉,但事实上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私自培养势力。提拔官员,这些很难界定,如果这那些被提拔的官员一口咬定不是莫本干的。而是他们另找路子办成的,那就不好说了,即使到了皇上那里,可以给莫本个什么训诫就没事了。
至于推行新政不利一项,这本身就是由李序然来主导,况且他和佟尔璞不和。如果他将莫本这样除掉的话,难免会落个挟私报复的说法。他要的是心服口服,而不是这些毁誉参半的手段。
那么就只剩下贪墨银两一项了,贪污这个罪名,既不符合朝廷的律法,又为百姓们所唾弃,这样的罪名给查了,没人会说什么,相反,还会落个好名声。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莫本和佟尔璞那封书信,以及给他们送信那个差官。
但是,李序然这次却不想用这些东西,这是他用来制衡佟尔璞的,对付这个巡抚的话,十三骑找到的那些证据就可以了。
当天夜里,李序然带着自己的亲信进了巡抚大院,他要给莫本一个意外,也要给他一个措手不及,最大限度的灭灭他的威风,让河北所有的官员从此不再有什么幻想。
“中堂大人,这么晚了,突然来下官的府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是有什么要事吗?吩咐一声就行了,下官直接过来便是,怎么烦劳中堂大人亲自登门呢”,莫本看到李序然已经到了他的院子里,却不慌不忙的说道。
李序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向里屋走去,杜唐也跟了进去,安刚则带着一些人站在了门口。莫本的管家看了之后摸摸腰间,但很快就被莫本制止了,他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去,自己跑着跟在李序然后面进了房里。
“下官拜见中堂大人,方才没有亲自迎接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进屋后,莫本把门关上,慢慢的说道。
“大胆莫本,你可知罪?”杜唐厉声说道。
莫本听了之后,没有惊慌,而是继续慢慢的说道:“中堂大人,大家都是明白人,下官就不说场面上的话了,大人是想给下官安个什么罪啊?下官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中堂大人来了,要杀要刮那还不是中堂大人一句话吗?”。
这时,李序然说道:“莫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本官要从心和你过不去了?据本官查证,你仅贪污一项,就多达十几万两,如今朝廷正在刷新吏治,莫大人身为巡抚,也算是一方大吏,可没有做好表率作用啊”。
莫本听了之后,先是一怔,然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中堂大人,下官虽是巡抚,但和大人这个朝廷军机要臣、一品大学士比起来,那就微不足道了。大人要是想杀便杀,何必要找什么贪污的罪名?”。
这时,杜唐准备上前理论,却被李序然一把拉住了。
莫本继续说道:“其实,不用这些贪污的证据,下官还不是有把柄在大人的手里吗?大人要是想杀下官,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李序然说道:“本官怎么做?要你教吗?看来,本官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只好秉公办事了,莫大人,刑部的人一会就来,本官先走了”。
莫本急忙说道:“中堂大人,下官有话要说”,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李序然。
李序然觉得非常意外,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信,快速看了一遍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佟尔璞写给李序然的,大意如下:
序然老弟如故,兄近日得到消息,有官员参劾朝廷威武将军秦章秦将军纵容家奴大肆挥霍,大办田产,随意伤及百姓性命。所谓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如今朝廷推行新政,而秦将军的人却目无章法,公然以身试法,秦将军本人难咎其责。
兄念秦将军乃贤弟之旧部,顾将此事告知贤弟,怎么处理,还请贤弟给个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