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图瑕大惊:“不是!”
说完便是退后三步。若是不是那把匕首,那便是说这把匕首会带来的,乃是厄运——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当上了族长,他不想死,不想这么早死。
“走开……来人啊……来人啊……”他急急叫道,只是还没叫几声,便被靖榕那鬼魅一样的身影点住了穴道,却不能再多说一句。
“你为何不问问,这把匕首是不是那个代表毁灭的匕首呢?”靖榕对着不能动,不能说的司图瑕这样问道,“若是你这样问的话,我也会说不是的。”
司图瑕脸上露出的疑惑的表情。
“秦若愚等位的时候,并没有碰过这把匕首——而这把匕首——我母亲原本也只拿到一把而已,传到我手里,已经早就不知道这把匕首,代表的到底是荣光,还是毁灭了。”靖榕这样淡淡说道。
看着司图瑕脸上的表情变化,靖榕便是知道是时候将对方身上穴道解开了。
——不,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的很清楚,在通天塔的时候,青夫人已经说过了这把匕首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匕首了,可是哪怕这样,靖榕说谎的时候,依旧是这样从善如流的。
听完靖榕的话后,司图瑕便是立刻从靖榕手上将那匕首夺了过去,放在手里,如珠如宝一样地抚摸着。
“好宝贝,好宝贝。”他一边抚摸,一边这样说道。可话一说完,他脸色一变,又是说道,“不对,我听说陆子羽在秦若愚登上地位之后,便隐退了……”
若是隐退了,那便表示这把由着陆子羽夫人所带着的匕首,乃是给陆子羽带来了厄运。
而意识到这件事情后,司图瑕便是立刻放开了手中的匕首。
“族长可知道,上一位拿到那把匕首的人,遭受了怎么样的命运吗?”靖榕淡淡问道。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部下在自己面前一个个血竭而死,都自己,就只能走向末路……”靖榕淡淡说道——这是秦锐真的写照——可秦锐真,非但拿到了那把厄运匕首,甚至拿到了为王信物——可是,他还是死了。
司图瑕脸上露出了大大惊恐的表情。
“陆子羽隐退,乃是他自己提出的,就像胡国也有一位大将军一样——那位大将军也是在功成名就之后,就隐退到了市井之中——那位将军似乎还开了一个酒肆,过着逍遥散漫的日子——却也不用理会什么勾心斗角,只用做好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便够了——你说,这倒是幸,还是不幸呢?”靖榕说的,乃是穆远,以穆远比作陆子羽乃是没错的,两人身份相当,最后做的决定也是相似,而比之那遥遥在外的陆子羽,却是这穆远更让司图瑕觉得亲切一些。
果然,那司图瑕急急将匕首捡起,这样说道:“这真是没想到的是……”
说罢,一边还擦着这匕首上的灰。
擦了一会儿之后,他便问靖榕道:“陆姑娘拿着这匕首多久了?”
靖榕回答道:“时日不长,道也不短。”
司图瑕点点头,也算是安心了。
毕竟这陆靖榕拿着匕首日子许久,却没有死亡,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了。可司图瑕不知道的是,这匕首,给人带来的,并非是死亡,而是厄运。如果秦锐真是因为这把匕首而带来的厄运而导致失败的话,他也只是在厄运的最顶点将自己杀死而已——前面未必没有路,只是,他不愿意再走下去了而已。
——带来的,只是厄运,而非死亡。
而靖榕所遭受的所有的一切,也许都是因为这把匕首,也许,也许不是……可是,谁知道呢……人的眼睛,总是要往前看,才不至于自怨自艾,不是吗?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与未来才是应该着眼的事情,若是一直沉迷与过去的话,那过去的阴霾将现在与未来吞噬,也不过只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司图瑕手里拿着匕首,可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将那匕首占为己有——将人杀了?不妥不同,这人进门的时候,太多人看见,怕是只进府不出府,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
将东西抢过来?怕是对方不肯干休,加之靖榕这武功不弱,怕是哪怕能抢过来,也要花费一些力气,且能不能抢过来,还是一个大问题。
买?若是自己花大价钱买,对方肯卖吗?
他摸索那匕首,便是想要将东西独吞,却又怕靖榕不肯。
靖榕自然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她把这匕首丢出去,就是为了让司图瑕看见,好起那要夺取匕首的心的,且这匕首在别人眼中,乃是什么象征,而在她眼里,不过真真正正只是一把匕首而已,这把匕首特别,也许有朝一日靖榕会把这把匕首送给别人,可这司图瑕拿着这把匕首却是不配的。
只是尚未等司图瑕开口,靖榕便开口说道,“族长,我可以将这把匕首送给你。”
“什么!”司图瑕瞪大了眼睛,简直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便仿佛是不相信一样,又是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可以将匕首送你。”靖榕又说了一遍。
“这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