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样的宝贝,你竟然要送我……”司图瑕如今的模样,倒仿佛沙漠中失水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水囊,便是又贪婪,又渴望地将那水袋拿在手里,半点也不肯松开。
也好在这屋子里只有靖榕与他两人,其他人已经都被屏退了,所以也无人看到他此时模样。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靖榕淡淡说道。
“你说。”司图瑕一口答应。他早就想过靖榕会这样说了,而靖榕这样说才合乎常理。他做族长这样久了,最明白的一个道理便是这世上没有什么白吃的午餐,若是靖榕平白将匕首送给他,那才是要费一番思量了,可靖榕却是提出了条件——他这才放下了心防,这样问道。
“族长也是知道,我那夫君,乃是被哈图所杀。”靖榕淡淡说道,说话的时候,眼里有的,乃是仇恨的怒火。
司图瑕觉得有些不妙,可看在那匕首的魅力之下,却还是这样说道:“你说出的,我皆会满足。”
“冤有头债有主,那哈图死了,我夫君也死了,可是我心中的恨却没有消失……总是要有一个人,来还我这些恨的……族长,你说是不是?”靖榕从司图瑕手中轻轻巧巧夺过那把匕首,这样说道。
“不错,不错。”匕首如今在靖榕手中,司图瑕自然只能说是。
“只是哈图却死了……”靖榕拿着匕首,这样说道。
“他的夫人还活着,那十八夫人都还活着,我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带到你面前,你是要杀,还是要剐,都随你……都随你……”司图瑕这样说道,便是眼睛盯着那匕首,半点不愿意离开。
“夫人?我要他的夫人有什么意思呢?”靖榕淡淡说道,“那十八位夫人,对哈图来说,都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那你是要。”司图瑕问道。
“我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哈图在乎,且与他有血脉相连的人而已。”靖榕看着司图瑕,这样说道。
“你的意思是……郡主……不不,万万不可……”司图瑕急急说道。
虽然郡主并非是他所在意的人,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卓雅郡主却是代表了南詹部那三分之一的势力——因是他成了卓雅的夫君,才有借口将南詹部三分之一土地吞并,可此时婚礼尚未开始,这新娘便被此人抓走,那南詹部这三分之一的土地,岂不是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吗?
司图瑕自然是不愿意的。
靖榕倒是想过司图瑕的回答了,却也未曾在意,只是淡淡说道:“族长可知道这赤红匕的象征吗?”
司图瑕点点头,似乎有些不知道为何靖榕会这样说。
“既然知道赤红匕的象征,那族长以三分之一的南詹部土地来换这赤红匕,岂不是大赚了吗?”靖榕那将赤红匕塞进司图瑕手里,这样说道。
“这……”
“有皇权之匕,便是拥有了执掌天下的象征,以一个南詹部三分之一的土地来换胡国整个国家,这不是你赚了,还是什么呢?”靖榕这样说道。
司图瑕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是了,是了。
他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这匕首原本就是会指引人登上皇权之路的匕首,若是拿到了这把匕首,自己就不单单只是一个族长,而是会成为胡国的王的,那时候莫说是三分之一的南詹部了,便是一整个南詹部,不十个南詹部,自己都瞧不上眼。
可是……
司图瑕仍旧有个顾虑。
“可是如何能确保这把匕首,乃是皇权之匕呢?”司图瑕这样问道。不错,这南詹部与整个胡国比起来,确实不大,可却是唾手可得,而这胡国,却是遥遥无望,远在千里之外。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叩门,问了一句之后,外面回答:“族长,乃是我。”
原来是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