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缕本欲上千保护靖榕,却看到靖榕对她使了个眼神。
只见那柔妃如饿虎一般扑向靖榕,而靖榕眼神慌乱,仿佛被吓到一般,全身僵硬,无法动弹。那柔妃“啊”的一下,一口咬住了靖榕的手臂。
那嘴越来越紧,很快,就把靖榕咬出了血。
靖榕挣扎着,却抵不过柔妃的力气,而千缕在一旁焦急,却有不敢动柔妃一下,周围侍人、宫女乱作一团——这柔妃虽是半疯,可身份却依旧是妃子。而被咬的那一位那是新入宫的贵人,这两位,哪一位都不能伤着,可哪一位,也不能动。
就在僵持当下,听见柔妃嘴里传来一声闷哼,那咬着靖榕手腕的力气徒然变小,柔妃慢慢倒下,众人将她抬了起来,带人了寝宫。
而柔妃倒下后,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她的身后——是秦萧——刚刚,是秦萧以手刀打击柔妃后劲,才让柔妃送了口。
可饶是如此,靖榕手臂亦是鲜血淋漓,不见一块好肉。
那秦萧此时已经换过了衣服,她换上一件藏蓝色长衫,上绣锦绣蝙蝠图,腰缠玉带,头戴金冠,将头发全部梳起,露出额头,却越发显得他鼻子高挺,面目英俊。
“你的手……”秦萧看靖榕手腕上满是被柔妃咬出的伤口,便抽出手帕,轻轻按在了靖榕的伤口上。
靖榕疼的微微抽了口气。
那秦萧满是歉意说道:“我那母亲,因为……因为时疫,人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癫狂,等那欧阳院正将我母亲医治好,我便带她来向你道歉。”
这字字句句说的都是真情实意。
靖榕自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当秦萧将那手帕抽出时,靖榕从秦萧那隐隐约约露出手腕的袖子中,看到了他那绑满了绷带的手臂……
“我原是为了来还你么面具的……”靖榕捂着伤口,而那只被咬伤的手腕上,还拿着两只银质面具。
秦萧将那面具接过,心中更是歉意。
他说:“若是贵人不嫌弃,便来屋中坐坐吧。”
靖榕自然说好。
柔妃被人带下去医治,而靖榕则被带到了前面的待客厅。
秦萧还让人从太医院又另请了一位太医来,来帮靖榕包扎伤口,靖榕那本来血淋淋的手腕,如今上面缠着白色绷带,却还隐约有些血迹透出——看的秦萧更是内疚。
“对不起。”秦萧说出一句歉意的话来。
靖榕却摇摇头:“柔妃本是病痛所致,想来柔妃也是极苦,又难以发泄,这才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怪她。”
此时靖榕因为失血而脸色有些煞白,手上绑着绷带,绷带上还微微透漏出鲜血,旁边摆放着的帕子上,是大滴大滴的血污——而这样的女子,却声声说着自己并不怪罪柔妃。
——这让秦萧是何种感动。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