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财,那岂不是成了败家的玩意儿?但这些日子下来,倒是让人惆怅,白有一身的家产,却无出力之处。原想着另寻了婆家,好早些做一番大事,可如今只怕还得三两年才能过门子。”
书澈和小红都是一惊,互看一眼心中只觉得今儿的情形只怕不对。这小姐另嫁之事,虽然她们有耳闻,有猜测,可从来没听小姐说过。如今小姐在外头还故意这么说出来,若是被人听去了……
想到这儿,书澈忙笑道:“到底定了是谁家,竟把小姐这样的能耐人留在家里头,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若能得小姐这样的贤内助,只怕从此事事畅通,亨达无阻呢。”
雪雁苦笑一声摇头道:“也罢,这事再不提了。我只给你们透露一点,你们这未来的姑爷,可来头不小呢。你们若是跟了我嫁过去,以后的日子只怕都是荣华富贵的,说不准还能混个……”
小红见雪雁打住不说了,急忙问道:“混个什么?小姐这要说不说的,真真急死个人了。”
雪雁笑道:“佛曰不可说,这事儿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儿。虽我也担心着他的安全,但想着日后能出人头地,我真恨不得自个是个男儿身,能替了他的位置去。只是如今他讨好了父亲,却又不搭理我了,真真叫我怀疑。莫不是利用我的,并不想娶我过门吧?”
小红不由气愤道:“既然如此,小姐何必还搭理他呢?小姐的婚事自主,那可是太太死前就许下的,老爷也不能决定小姐的婚事。如今他若待小姐不好,小姐这样的身份地位,还怕找不到人家?即便不找那顶好的家境,就算嫁给个花子,凭着小姐的嫁妆也能过的舒舒服服。就不跟顶着天的那位比,就是跟后宫那些娘娘比,谁又能富的过小姐去?”
书澈不禁嗤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你当那皇宫里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不成,也有那当了娘娘自个还不够银子花的呢。你不见那贾家的娘娘,三不五时的就往府里送信要钱?不然她家哪里会那么多的缺儿,最后还落得个分家了。真真有钱的还属那当官的,‘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呢。
“不过咱们小姐确实也比那些当官的还要有钱些,就是我们老爷的家产,小姐都快赶上了,就更别提别人家了。我上回去帮小姐送银子,光是吴家那几个稀稀拉拉的下人,过年竟给了五百两的利是。你算算一人得多少了?光一个贴身小厮就给了一百呢。”
雪雁捂住嘴偷偷的笑了起来,这次过年是给的太多了,但那是吴均瑜给的遣散费,可不是单一的过年利是。但这会子两个丫鬟越替自己说话,越把自己说的有钱才好。大不了日后就赔些钱,能换得对方早点上当,她也好早点有自由。
隔壁的人是什么反应,雪雁可不知道,但现在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人多嘴杂,若是太多人听见,反而对雪雁不利。雪雁忙在书澈说完之后,马上阻拦道:“快午时了吧,我怎么听着外头闹哄哄的,咱们吃了饭就快些回去,出来这会子了,也不知太太会不会责怪。”
三人赶紧叫了饭菜上来,正吃着饭,那边就彻底热闹了起来,划拳之声声声入耳,还有唱曲儿的,调笑的,听得小红书澈脸上臊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