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卒乔心意慌乱之际,也不知是真是假,停步等他上来,俩人并肩朝前走去,伍斌斜着头偷眼看她,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响,脸上的神色也看不清楚,道:“连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连卒乔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会有心事。腦中”
伍斌道:“你当然说没有了,可你这付模样明明就告诉我,你是有心事的了。”
连卒乔佯作生气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这样说,我可不理你了。”
伍斌只觉她的神态有说不出的怪异,到底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只当她有什么不妥的事瞒着自已,道:“连兄弟,便凭你我俩人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交情甚深,难道你有什么事也不能跟我说吗?”
连卒乔低头沉吟,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告诉他,自已是个女儿身的女子?
踩着雪花,两行脚印在雪地上印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两条倒影排在脚印上。
伍斌不敢追问得太紧,恐她生气怪自已多事,也低着头闷声不响。
突然,俩人同时感到脚下一沉,身子随着陷落下去,俩人都在想着心事,作梦也想不到有人在这大路上挖了陷阱,事先根本没有一点征兆,一下子就掉了下去,伍斌怕陷阱井里有利器的机关,一把抓住连卒乔把她拉到身边,一手朝旁边乱抓去,希望能够抓到什么东西,不至掉落下去。
俩人一落到地上,头顶上一声大响,竟是金属铁器的声音,伍斌作势欲跃起,连卒乔眼利,看到上面是一排铁条盖在洞口,道:“别跳了。”
伍斌等得雪花全都落了下来,这才看得清楚,不觉惊疑不定:不会是义父还是莫精通莫老前辈在这里作的陷阱吧?
就在这时,连卒乔忽地一声惊叫道:“大哥站稳了,千万别动。”声音极是惊惶。
伍斌低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冷汗也流了一身,原来下面是密密麻麻尖利的铁钩子,伍斌双脚幸好踩在一团半湿冻成冰团的雪块上,雪块插在铁钩上,已是破裂,如果再稍动的话,恐怕承受不了俩人的体重而破碎,那可就大糟特糟了。
俩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上面传来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伍斌抱紧连卒乔不敢有所稍动,往上看去,现出几个人来,一看相貌打扮,即知是绿林中人。他道:“几位是哪座山头的英雄好汉,不知你家大寨主可在?”但想等会说明了身份,这几人一定放人上去。
只听一人笑得极欢,道:“我的武林大盟主你别在多费口舌了,我们是绿林中的无耻之徒,只求发财,既想谋财又想害命,没想到你俩人命大,居然没摔死,知趣的话快快地把身上的珠宝扔上来,便饶了你们的性命。”
俩人不觉倒抽了一口寒气,上面的人不仅知道他俩人的身份,而且知道俩人身上有珠宝,显然这伙人也在选盟大会上出现过,对方喝破了俩人的身份,又讲明是谋财害命,只怕没有商量妥协的余地。在选盟大会上连卒乔向陈迷焕作了两宗买卖,事后陈迷焕送给她一包珠宝,物价不菲,显是这些珠宝引起他们的眼红,连武林盟主也要谋害。
连卒乔怒声骂道:“狗强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
上面另一人叫道:“少说废话,快把珠宝扔了上来,不然可别怪我们对武林盟主不客气了。”伍斌俩人掉下去没被铁钩刺死,此事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一时也不知用什么办法把俩人杀死,好下来取珠宝,只能在洞口外大声嚷嚷了。
伍斌道:“几位知道在下的身份,怎地还这等无礼,难道不怕武林中的英雄好汉知道了此事,你们还有命在吗?”
一人道:“杀了你俩人埋在这大路上,有谁知道是我们作的。”
伍斌冷笑道:“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杀得了我,不觉得很好笑吗?”他也看出这几人惮忌之处,故意口气生硬,令他们心头多了层顾虑。
连卒乔也叫道:“喂!那个想发财的就下来拿珠宝吧。”
几个大汉在上边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无计可施,隔了好一会,一人叫道:“你们把珠宝扔了上来,我们拿了便走,等会有人过路自然放你们出来,这个主意怎样?”
连卒乔道:“我怎知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你们拿了珠宝,又要害人,那怎么办?”
那人道:“主意便是这样,你们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你俩还是快拿定主意吧,大爷可不能跟你们久耗下去。”各人从背上取下一张弓来。
一人狰狞奸笑道:“伍盟主,我们兄弟几个只求发财,现在动粗得罪莫怪。”
连卒乔暗叫要糟,担心伍斌排毒初愈,体力难支,何况脚下的雪团随时都会破裂,实不宜硬来,便喊道:“喂!喂!,有话好商量,你们不是看中我那包珠宝吗?”
另一人笑道:“你这小子说中了,快扔了上来吧。”
连卒乔道:“你们说过只要我把珠宝给了你们,便放了我俩是不是?”
那人道:“我们是求财来的,要你俩的命作什么,只要我们拿到了珠宝,自然放了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