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条人影一闪,迅速掠入殿内,凌空中手掌一挥,对着段哈的头顶拍落。腦中段哈一看他们的来势,即知是冲着自已而来,来人不仅轻功绝妙,拍出的掌力也是骇人之极,不禁大惊失色,急忙施展绝顶轻功,如风疾转,腾了起来,只听得逢的巨响,一股劲风击在地上,严如火药炸开,土灰激射,站在前面的许多人被劲风激波一震,登时震倒下一大片,人人骇然失色。
段哈一避过劲风,即生逃跑之念,双足一点,身射似箭,朝殿门口掠去。忽然面前红影一闪,已被另一人拦住了去路,他去势奇急,凌空中无法刹住身形,只得挥掌劈出。那人一声娇斥:“给我滚回去。”玉手一挥,袖影疾处,正中段哈的胸口,段哈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出道已来,轻功在江湖上属超高境界,罕逢对手,不料这妇人轻功虽在自已之下,内功却是远在已上,竟不知来人是何等般的绝世高手?这等厉害,他到底是个老江湖,经验丰富,在这性命俄悬之际,临危不乱,施展轻功绝技,一个倒翻,一掌把那妇人的玉掌拍偏,他知这妇人武功奇高,绝非自已这身功夫所能抵挡,身处此境,不敢求功,但求无过,闪避而过。
在这瞬间,只见段哈倒翻掠飞坠落,足下踉跄,手捂胸口,嘴角边渗出血来,面现痛苦之色,他虽是仗着绝妙轻功躲避,不想那妇人武功着实精堪,虽然避过了她的狠击,胸口仍被她掌风扫中,受了内伤,好在他曾经修练过狐山派的内功心法,内脏才没被她掌风震碎,虽是侥幸避过了这一击,然来了俩个如斯绝顶的高手与已为敌,心中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气,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们?
连卒乔和伍斌一见来人,登时变了神色,来人竟是莫抛遗夫妇,那日他们被官兵围住,竟也逃了出来,而且也来这里凑这热闹。
东首圣人等五人极诧异,不知他夫妇究竟是什么人?武功这等了得,段哈见识广博,一看他夫妇相貌和衣着打扮,便知是他们,不禁颤声道:“原来是铜人铁臂和红衣仙子,不知段哈某何处得罪了俩位?”
坐在前面的多是一帮帮主,一派掌门,却被莫抛遗的掌风荡翻,如此武功当真是见所末见,闻所末闻,不由得心头大骇,一听段哈之言,满座骇然失色,料不到这魔头在这当儿出现。
莫抛遗昂首发笑,道:“你这偷儿到有几分眼光,一下子就认出了老夫。”
莫莉花欢呼一声,扑进冯观子的怀中,余怕末消,心里仍是怦怦地跳,冯观子抚摸女儿的秀发,柔声安慰。
段哈一看她母女亲热的神态,方知自已惹下不可避免的大祸,一颗心登时沉了下来,登感寒气透心,毛骨悚然,身躯微微发抖,面色渐渐发白,足见内心惧怕。须知他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然而惹上了这魔头一家子,便是想死的时候也不容易,又怎不叫他害怕。
莫抛遗是五圣归隐之后才出道的,他虽与“雪山飞魔”徐景藩、“黑衣恶张”被称为当世三大魔头,也是三魔中最好的,说他是好人,那也不见得,只是他素来不会无原无故出手取人性命,要是没有触犯于他,他绝不会出手相难。
东首圣人方才观看了徐家兄弟的武功,知他们的武功是从本派中变化而来,猜想他夫妇一定与本门有渊源,问道:“莫先生师承想必出自峨眉派吧?”
群雄十有八九畏惧莫抛遗夫妇,见他门下以及他夫妇如此大闹,始无人敢出来顶驳,林芳横尸在地,不仅紫宣门威严扫地,群雄也是面目无光,黯然失彩。
莫抛遗嘿嘿冷笑,并不接口。
叶彬斌稍定惊魂,上前拱手作揖,道:“难得莫爷夫妇大驾光临,叶某不知,请恕有失远迎。”
莫抛遗见他好歹也是绿林盟主,自已虽然不屑与之来往套交情,仍是给他几分面子,道:“老夫来去无踪,今晚不请自来,罗嗦打扰,也难怪你等不知。”语气甚是无礼,但比之对东首圣人的漠然不理,又显好得多。
叶彬斌道:“莫爷是一代高人,叶某等闻名已久,素来佩服,不知今晚此来有何见教?”
莫抛遗指着段哈道:“这小贼敢斯我女儿,伤老夫的爱徒,老夫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杀他了,二来有些私事要办,就请叶大盟主行个方便了。”本来群雄聚会,外人敢来硬闯生事,而且又说了这等话,当真是把群雄轻蔑到了极点,不过大家对他们畏若蛇蝎,敢怒不敢言。
徐家兄弟被段哈伤了各人一条手臂,心中对他恨到极点,眼见师父赶到及时,喜出外望,一齐退到师娘背后,各自取出疗伤圣药服下,师父师娘已到,兄弟俩栽了个大跟斗的事,自然有他们出头解决。
叶彬斌“啊”的一声,道:“原来是此事,这也难怪莫爷生气,这偷儿胆敢冒犯虎威,那是他自寻的死路。”稍停了停,又道:“不过今晚各路英雄豪杰在给叶某生辰贺礼,可否请莫爷暂歇雷霆,待此间事了,这姓段的与莫爷的过节再行了断如何?”段哈前来闹事,语言无礼顶撞,使他大为不满,至于他敢得罪莫抛遗的爱女爱徒,正好乐得任其除去,不过今夜必竟是自已的大寿,又是群雄议会大事,如让他这么大闹一番,终是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