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红圣人刚才没有擒住对方,以他的身份而言,这面子实是丢大了,见他模样怪异,神态倨傲,更是按捺不住有气,道:“说话阴声怪气,有什么好笑的。腦中”
段哈怪眼一翻,他知东红圣人武功比自已高明何止百倍,方才虽仗着绝妙轻功避过一击,却被他指劲扫着,肩头衣裳虽末破裂,却给划起一条青紫伤痕,剧痛入骨,好在他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强自忍着,痛苦的表情才没有流露出来,心头骇然,知自已武功万万不是这老道之敌,不过他是心高气傲之人,明知与东红圣人闹下去对已不利,却也不肯稍有示弱之意,嘿嘿怪笑,道:“你有什么好狂妄的,主人家倘末下逐客令,何用你来罗嗦。”
东首圣人忽道:“以阁下这等身手,何必要作这等勾当,偷人东西?”他目光有独到之处,看出段哈不仅轻功身法了得,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少有。
段哈听了,不由得仰天放声大笑起来,良久方道:“你家爷爷的道号叫神通圣手,你这老道讲这话,末免把段某看低了。”此人天生贼性十足,别人骂他是偷鸡摸狗的小贼,心下会暗暗窃喜,要称他作大侠小侠之类的话,或是叫他改邪归正,他反会大大生气。
东道圣人等隐居在前,段哈出道在后,因此不知他之名,至于“神通圣手”这四字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不知段哈素以“妙手神通”的功夫自负,别人称赞他偷东西的本事,他会高兴起来,却觉此人如此身手,却行这低下人品,极是可惜,不觉道:“凭你这付身手,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了,可惜却行这……,如能省悟,痛改前非,末免便没出路。”
段哈面色一变,道:“你敢论我段哈之非,便是小看神通圣手的本事,现在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声音末毕,长臂一扬,一件事物向东首圣人打去,群雄见了纷纷大声喝斥。
东首圣人坐着不动,看也不看,微微笑了一笑,伸手一探,便把打来的东西接住,放入怀中,状若没事一般,心下却暗想:这人不知是哪个门派的?武功极是怪异,难道是狐山派或是雪山派的?
东红圣人一见东首圣人接过的东西,不由得面上一阵发热,原来那个东西是东红圣人的一瓶回春丹,用于疗伤养气,他一直放在怀中,竟不知如何给这偷儿偷去?好在东首圣人接过就放在怀中,群雄没有看清楚,这才没有使他当场出丑,却是惹得他心生暗火。
段哈见他轻轻易易就接过了丹瓶,知这老道的武功倘在东红圣人之上,他久闻五圣之名,他们五人任何一人,自已无论如何不是他们之敌,心下骇然,知这次惹下的麻烦大了。
东首圣人淡淡地说道:“阁下手法不错,功力倘缺火候。嘿,手劲有些古怪,其中有梅花手和仙女散花的手法,贫道疏闻寡见,不知这是不是狐山派勾魂手的暗器手法?倘请段先生示知?”在座群雄除了数位上了年纪的武林前辈听过“狐山派”之名,多人不知,听了东首圣人的话都是诧异。
叶彬斌暗暗吃惊:难道这偷儿是狐山派门下弟子?
连卒乔面上一片茫然之色,呆呆地望着段哈,心下甚是纳罕。
伍斌曾得莫不怪传授内功心法,狐山擒拿手等绝技,然则于剑法,暗器,轻功却没得传,他不敢贪多务繁,也就没有多问,听了东首圣人的话,再看连卒乔的神色,暗道:原来这人是连兄弟的同门。
段哈一凛:这牛鼻子好厉害的目光,一眼就看出我的来历。原来段哈曾有奇遇,得于连卒乔的二爷爷连名传艺七日,练就轻功和妙手神通的本事,至于暗器功夫是他见连名与人打斗时施展,过后琢磨出来,由于不得要领,便从梅花手、仙女散花手法中演化仿效,难怪东首圣人这个武学宗师,连卒乔这个“狐山派”的传人都迷惑不解,他道:“道爷说得不差,段某这手暗器功夫模仿狐山派的勾魂手的暗器手法,是从梅花手和仙女散花手法中变化而出。”对东首圣人极是钦佩。
东首圣人道:“段先生居然能够以平常的暗器手法变化成高明的手法,可见得遇明师,机缘不浅。”群雄见他对段哈语言客气,无不感到大异。
段哈放声一笑,甚为得意,道:“这等雕虫小技,在你道爷的面前可叫段哈不敢当。”语言虽是好听,语气神态依然倨傲。
叶彬斌冷冷地瞅着他,道:“段爷,可知道与你讲话的是名震天下的东首圣人?”
段哈怪眼一翻,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他的轻功放眼当今武林中,没人及得上他,叶彬斌的武功固然比他厉害,他自嘱轻功天下无双,来去自如,要走的话还没人能把他留得下来,是于神态倨傲,口气生硬。
叶彬斌道:“知道了请你说话客气点,不知道嘛,现在告诉你也是一样。”神色冷漠,显然段哈对五圣的无礼已令他生气了。
段哈一声怪笑道:“段某出道以来,只知上尊师长,下尊父母,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从不懂得。”
莫莉花正自没趣,时时想没事找事,闻言接口便道:“这话可不怎么对了,父母嘛是要敬的,至于师父嘛敬不敬,那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