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永建道:“白师妹有魔女之称,却择这种地方落脚开寨,实不符她这魔女的威名。腦中”
岳秀枚道:“大英雄不知有何独得之见?”
户永建道:“以魔而称,既是魔,就有魔之本色,应居于阴暗之处,遍地骷髅,煞气逼人,才名副其实嘛。”
岳秀枚白了他一眼,道:“你当白师妹是杀人魔王吗?怎地这等说她?”
户永建道:“所以说呢,白师妹人长得美,又居住在这仙境般的地方,应该称她为仙女才对,不知绿林中那个好事之徒给她取了这个难听的绰号,实是该打屁股。”
岳秀枚闻言一笑说道:“绿林中人谁不想来个别人一听就害怕的名字,白师妹小小年纪就在五梅山打下这基业,当真是难为她了,你想想看,她如果没有一个响亮的字号,绿林中那些莽汉子会害怕吗?”
户永建道:“你这话说得也是。”
岳秀枚曾听父亲说过山上的情景,依稀认得路,走上山来,不觉“咦”了一声。户永建问道:“怎么了?”
岳秀枚抬头看着前方和四周的环境,道:“白师妹为人聪明机灵,在山上布下了几处哨岗,防备敌人攻上山来打个措手不及,怎地我们来到这里,并没看见一个人影,此事当真是有些古怪。”
户永建也猜不透是怎么回事?道:“我们已上了山,也就不必管他这许多,暂且看看是怎么回事?”来到寨门前,并没半个人影,空山寂寂,无声无息,一片死静,只有远林夜枭的怪声在凄叫,凄凉萧瑟。
岳秀枚皱眉道:“我猜寨中一定是出了大事了。”推门进内。户永建指着前面道:“枚妹,你看那是什么?”
岳秀枚举目望去,林中树下倒着一个女子,俩人快步过去一看,这女子已是气绝毙命,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林中倘有几具女人的尸体,野林静夜,尸体仰地,使夜林更增萧瑟可怖之意。
岳秀枚吃了一惊,道:“是黑衣恶张。”俩人快步往里闯,见石洞前有根木棒插在路中,上面系着一条黑纱,在晚风中飘飘扬扬。
户永建神情兴奋,道:“是黑衣恶张的标记。”
岳秀枚大急道:“咱们来晚一步了。”
户永建道:“不,我们来得正是时候,那老儿还在山上没走。”他的内家功法毕竟比岳秀枚深厚得多,耳力聪敏,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急奔而去,声音更加清楚了。
只见林中校场上,十余把火把点燃明亮,有二三十余名女子挥舞着宝剑,与八名空着双手的汉子在厮杀,那八名汉子头发散乱,短袄露肌,身手极是敏捷,山寨喽罗拼死抗敌,激斗得非常激烈。
场外树下立着三人,俩个短束壮汉双手叉腰,分别站在一人身后两侧,那人黑色长袍,脸蒙黑纱,只露出一双白渗渗的眼睛,此人非是别人,正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黑衣恶张”。原来“黑衣恶张”不愧是个老江湖,虽受了他人的暗算,被白梅趁机伤了他,一时不知她的来历,过后思之又思,便猜到是她无疑,便派遗弟子前来五梅山探道,结果这四名弟子也被白梅杀了,当既率领门下弟了前来挑战,几名弟子大战山寨喽罗,他立在一旁仔细观看她们的剑法招数,有待与白梅再次交手时有个防备。
场上一阵激战,慑人心弦,在“黑衣恶张”身后那俩个弟子见多名喽罗横尸在地,得意放声大笑。“黑衣恶张”无言无语,忽地抬起头来,道:“来的是飞名魔女吗?你可让我好等了。”众喽罗听他这话,人人脸露喜色,精神大拜,奋力抗敌。
户永建和岳秀枚施展轻功奔驰,从天而降,户永建大喝一声:“住手。”舌绽春雷,提气而发,只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惊慌失措,都罢手退归各部。
“黑衣恶张”见来人轻功超凡卓绝,且功力深厚,不禁一凛,知来的不是“飞天魔女”,抬头举目射去,冷寒而含杀机,“嘿嘿”地冷笑了几声,道:“俩位少侠是哪条道上的英雄?在下是黑衣恶张。”其实以他的性格而论,杀人不眨眼,更不会抬起名头来吓人,只是见来人身手不凡,登时不敢大意。
岳秀枚举目看去,道:“黑衣恶张,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荆卅一败之恨?”
“黑衣恶张”看着她俩人,心下猜疑不定,道:“你就是飞天魔女吗?”众喽罗看着岳秀枚俩人不解,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她们?
岳秀枚道:“你所受的剑伤好了没有?”她不答对方的话,反而提及对方掉脸的事,显是有意激怒这个魔头。
“黑衣恶张”脸上蒙着黑纱看不到脸上的神色,双眼直盯着俩人,走上了两步,低沉着声音道:“俩位是打抱不平来着?”
户永建不知荆卅一事,他早就想来拨“黑衣恶张”的虎须了,现在此人便在眼前,心上甚是高兴,也上前了两步,笑着说道:“黑衣恶张,江湖上许多人都怕了你,你也得意快活了多年,现在少爷出来亮道,你已上了年纪,想逞能耍威风,恐怕难偿如愿了。”
“黑衣恶张”闻言火冒三丈,怪笑说道:“你们倒底是何人门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