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都没有声音,我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以为他们走了,正想起身,才听到大哥在身旁说道:“你躲了这么久了,不觉得累吗?”声音就象在我耳边说的一般,我抬头一看,原来大哥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秦前辈早就走了,我大感惭愧,原来大哥和秦前辈早知我躲在这里,而且秦前辈最后那句是冲着我说的,当时我又惊又怕,自已无意中知道了大哥门户中的密秘,闯下大祸,弄得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腦中”
“唉,当时大哥显得非常憔急,他们门户之中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何况他也怕我卷了进去,他要我对晚上的事切不可说了出去,尤其是对你更要守口如瓶。唉,涉及他们门户中的事,何况我半点都不知情,又能怎样,想不到你回来和大哥见了面,几天后他便失踪了。”最后这几句却是和妻子说的。
一时之间,白善和袁莲芬都觉袁自安的死非比闲常,其中竟是复杂难明。
隔了一会,白义侠又道:“此事重大,如是泄露了出去,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事隔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敢说了出去,便是为了这个原故,现在大哥已不在人世,我怕厉害复杂的事还在后头呢?”
袁莲芬问道:“怎么?”
白义侠道:“根据当年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对大哥的死有两种看法,一种是大哥是被仇家杀害的,一种是秦前辈杀了大哥。”
白善和袁莲芬齐声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但想师父杀徒弟,若非徒弟犯了重大过失,背叛师门,或是为害江湖等等,身为师长,怎会出手便取了徒弟的性命,袁自安素来老成深沉,人又聪明,学武天赋又高,秦秉伟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便把他给杀了?
白义侠嘿嘿了两声,道:“说来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慢慢仔细想来,许多事情就不能不令你这么想了。”白善和袁莲芬神色紧张,都不敢出声。
白义侠道:“当年的事情我经过分析,想秦前辈命大哥去作这件大事,就连他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毫不知情,可以想象是多么的重要,大哥不肯作而逃跑,秦前辈不惜以一派武学宗师的身份,千里追来,可见这事应该是十分隐秘重要的,你们想,秦前辈的神功盖世,天下几乎没有作不了的事,为何偏要大哥去作,其中的隐情,我们又如何能够猜得到。”
“在我想来,大哥一定是知道答应了去作这件事,一定是惊险万分,这才不干而逃,却给秦前辈追到这里来,由于我的原故,大哥不答应的话,秦前辈势必要把我杀了,大哥为了不连累于我,才同意去作这件事,在龙门山上呆了几天,便是为了看芬妹最后一眼,这才下了决心去作,秦前辈为了让大哥作好这件事,拿我来作柄子,却不肯杀我,大哥才会死心踏地的办事,也可能是大哥作事不慎,被对头发觉遭了杀身之祸,另一种可能是大哥始终不肯作,便被秦前辈杀了,另一种可能……。”
白善道:“你说的这么多,我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白义侠道:“怎么?你说说看?”
白善道:“袁大哥要是不肯干的话,秦前辈为了不使事情泄露出去,将袁大哥杀了,堂哥也是一个知情的人,他如何会容你活到现在,这般说来,末免不通。”
白义侠道:“堂弟此言固然有理,可你有想过没有,他倒底是堂堂的武学大宗师,虽说行事怪异了点儿,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岂会乱杀无辜。”
白善道:“他如不是乱杀无辜的人,就不会把自已心爱的徒儿也杀了。”
白义侠点首说道:“这话很有道理。”又道:“所以说,就有第三种可能的事情了。”
白善不解道:“还有第三种可能?”袁莲芬也想不明白还有怎样的一种可能性?
白义侠稍微迟疑了一会,说道:“也许是大哥不肯干,被秦前辈关了起来,又不伤害于他,却又想令大哥就范,直到大哥出了意外后,这才通知我们,我想他多半是认为我们和大哥音讯末通,我不会把这件事乱说出去,这才没有来为难我们金鸡派。”
白善道:“此事既然是非常的隐秘,不能张扬出去,那他为什么要告知我们袁大哥的丧讯,又要你派人去取什么遗物,这……只怕是别有用心的吧?”
白义侠道:“不错,他此举绝非仅仅是为了要送还袁大哥的遗物,分明是别有用心,恐怕更是令人猜想不到的后果。”说着,脸现忧郁之色。
袁莲芬憔急说道:“哥哥生前曾和我说过他师父一些古怪的事,秦前辈脾气固是古怪,作事大反人常,他现在的心机不管怎样,我看他总不至于会不利于我们金鸡派吧?”
白义侠脸色沉重,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事情要是简单的话就好,要是……只怕金鸡派会大祸临头了。”
白善和袁莲芬同时惊心失声道:“有这等严重?”
白义侠道:“袁大哥素不用剑,这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蓝色灵珠没有取回,秦前辈反送来一柄短剑,分明是大有用意。”
袁莲芬问道:“是怎样子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