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侠听罢,脸有诧色,沉呤良久,转首问那白须老者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人东西,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妙手孙录这俩人,当今江湖上没人能够有这样的本事,从清才所说这人的相貌来看,此人定是段哈无疑。腦中”
那白须汉子拈须沉呤,道:“相貌虽是相似,不过以我看来,不会是他。”
白义侠哦了一声,道:“不知……。”
白须汉子道:“段哈行事神出鬼没,他虽是个小偷儿,可他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他的记号,不知堂兄可曾记得。”
唐清才听白须汉子称师父为堂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白善白大侠,他和师父是堂兄弟关系,交情深厚,只是他脾气古怪,不大愿与武林中人有往来,不知他来这里是作什么的?原来此人叫白善,一手鹤形拳很是了得,只是他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武功虽然厉害,名声字号却是默默无闻,唐清才小时曾随他学过轻身功夫和身形步法,所以依稀记得他的样子,只是不知他何于会须发俱白,年纪虽比师父要小几岁,这时看他却是显得很苍老。
白义侠省悟什么似的道:“你是说……。”
白善接着说道:“不错,他虽是个偷儿,到也不失一个血性汉子的本色,如果信件要是他拿走的话,一定会留下记号的。”
白义侠道:“这人分明不是妙手孙灵,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外,会有什么人有这等手脚呢?”金鸡派群弟子见师父遇事难明,都是不敢出声,养气堂内静得出奇,毫无声息。
隔了良久,白义侠把手一摆,道:“你们都出去吧。”待弟子们走后,对白善道:“秦前辈做事素来古怪,他差人来的时候说是袁大哥的遗物蓝色灵珠,现在多了柄短剑倒也罢了,还多了一匹马,这匹马便算是袁大哥生前的座骑,似乎也不应大老远的牵来,秦前辈作事真是令人费解。”拨出短剑,但觉寒气森森,顺手拨下墙上一柄青锋剑,轻轻一切,喳的一声,青锋剑即立断为两截,俩人不约而同地赞道:“好剑。”
白善道:“这柄剑倒是难得的宝剑。”稍微沉呤,道:“我记得袁大哥学的是拳脚功夫,不知他何时也爱起剑来了。”语气甚为不解,原来他俩人口中所说的“袁大哥”是白义侠妻子的兄长,叫袁自安,他在一个叫秦秉伟的武林异人门下学艺,学的是拳脚上的功夫,武功非常厉害,按说以他的武学修为,似乎不应会弃拳学剑,难怪白义侠和白善看着短剑甚是迷惑。
就在这时,门口闪进一人,张口便嚷道:“清才回来了吗?啊,这不是堂弟吗?听说你过几天才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正是白义侠的妻子袁莲芬。
白善也笑着说道:“我是临时决定提前来的,我听堂哥说大嫂也要几天后才回来,我前脚跨进,你后脚跟来,是不是赶着回来见堂哥呀。”
袁莲芬也笑着说道:“都徐老半老了,天天对着面,还嫌看不够吗?”原来他俩人自小便相识,素来笑口常开,此时人到中年,仍是和少年时那般风趣。袁莲芬笑了笑,又道:“我这趟出去,还不是为了清才的事,听说外头有几股厉害的脚色在拦路劫他,这才跑去接应,没想到扑了个空。”他夫妻俩人到中年,无子无女,是于对唐清才爱护异常,视同已出。
白善道:“幸好他先自回来了,不然的话,我还不知要耗到几时呢?”三人说笑了一阵。
白义侠把短剑交给妻子,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袁莲芬触物如见人,心下不由一酸,道:“唉,大哥失踪十多年了,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妙,那知……。”袁自安在秦秉伟门下学艺多年,天赋极高,尽得其真传,出道不到几年,便得了个“一阵风”的绰号,只是不知何故于十多年前失去了踪迹,从此杳无音讯,数月前秦秉伟门下一个弟子奉命来到龙门山,将凶讯告知,让他们差人去将袁自安的遗物取回,至于袁自安遭何凶难,他们一再追问,来人只答不知。
三人沉默了良久,白善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死者已矣,也不宜过多难过。”一时无妥当安慰之言。
袁莲芬悲伤道:“大哥的命真苦,我们从小便没了爹娘,是他一手把我抚养长大的,我只盼他能有个好的归宿,扬我袁家声誉,没想到他这么个就……。”目含泪莹,心极悲痛。
白义侠道:“大哥的不幸很是令人难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秦前辈方始告诉我们,你们想,袁大哥丰华正茂,又练着上剩内家功法,功力深厚,放眼当今武林中,要找出个对手来可是不容易的,我看他不会是被什么仇家害死的。”停了一停,放低声音道:“还有,这秦老前辈不知在搞什么把戏,说好了要将蓝色灵珠还给我们,却是莫名其妙的失信。唉,总而言之,大哥死得不明不白。”
俩人都大感诧异,他会何出此言,袁莲芬抹去泪痕,问道:“怎么?”
白义侠道:“我对大哥的死有怀疑。”见他俩人诧异地看着自已,便道:“你还记得大哥失踪前的一些古怪举止和语言吗?”
袁莲芬低头沉呤,过了良久才摇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