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介正道:“江总旗没有回来,只让小旗白六押回来一个假和尚。”是为了这事啊,弁纶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不知这个假和尚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hǎode功夫?还能轻而易举打败几个小旗兵,带着疑问,弁总旗站起来对亓介正道:“好吧,我们这就过去。”他穿上鞋子,佩好长刀出了帐子。他对阿棍招了一下手:“你跟我走吧。”阿棍应了一声跟在后面,弁纶又扭头看了一眼沈骁叮嘱道:
“你带着人好好守着营地,不要出了什么乱子。”沈骁道:“放心吧弁总旗。”弁纶这才带着阿棍跟着亓介正往百户所的方向走去。阿棍到了木栅栏前从守门的小旗兵手里拿过一个火把照着前方,一行三人顺着小路往南走了一段拐个弯往东走去。
那大胡子把杨大安关在禁闭室就想回去睡觉,他怕惊动睡在正房的昆校尉就蹑手蹑脚走了去。他以为这样很小心,进了走廊刚到窗外脑门就碰到挂在下面的铃铛。这么一碰,铃铛就响起来。铃铛一响,那鸡笼子里的大公鸡也跟着叫起来。听到公鸡打鸣,睡在屋子里的昆校尉一下就惊醒了,他翻个身从床下拿出佩刀对外喊了声:
“什么人?谁在外面?来人哪,给我抓刺客。”听到呼喊,大胡子拍了一下窗门对里面道:“昆校尉,是我,是我大胡子回来了。”昆校尉哦了一声用火石点亮灯:“你干什么去了?给我进来。”大胡子笑了笑对那个大公鸡嘘了一声:
“别叫,你把昆爷也给惊醒了。”听他这么一哟喝,那公鸡还真的不叫了,趴在那里晃了一下身子又睡去。昆校尉听到是大胡子的声音把佩刀放回床下披着衣服开了门,那大胡子走进去。昆校尉见他笑嘻嘻的眉头一皱:
“什么事让你高兴的这样?”大胡子嘿嘿一笑:“昆爷,不是我有什么高兴事,而是那个黑头被人打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听了他的话昆校尉吃了一惊:“黑头不是摔跤功夫很了的吗?怎么会被别人打趴在地上?”大胡子道:“都怪他黑头平时傲慢,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以为天下就他一个能人。没想却被一个假和尚打趴地上。”昆校尉哦了一声回坐到床上:“真有此事?”大胡子笑道:“昆爷,小的句句是实话,哪敢说谎。现在,那个黑头卧在床上不起呢,都羞于见人。”昆校尉一下来了精神睡意全无,他对假和尚一下来了兴趣望着大胡子:“那个假和尚现在哪里?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和黑头打在一起?”大胡子道:“这个假和尚是被小旗兵白六从山外押进来的。”昆校尉又哦了一声:“白六回来了?那江总旗是不是也带人回来了呢?让他快来见我。”大胡子一笑:
“江总旗没有回来,说是到了东张寨。假和尚是白六一个人押回来的,他说假和尚在万福寺南边的林子里为非作歹,伤害劫掠过往香客。被寺中武僧和江总旗一同拿下。”昆校尉点了下头:“看来这假和尚还真有些手脚功夫,是个人才呀。那江费通跑到东张寨干什么呀,他带着人找到那个杜姑娘了没有?”大胡子道:
“杜姑娘根本就没在清月坊,你让他到哪找人哪。听白六说,江总旗和赵家的小姐结下亲事,做了上门女婿。”昆校尉拍了一下脑门哎呀了一声:
“好事尽让别人占了,我为何就没有这个福气呢?我问你,那赵家小姐是什么人,她是谁家的女儿?”大胡子道:“听说是赵万财家的大女儿。赵万财可是东张寨里的大财主啊,人不仅有钱,还结交了一些有势力的朋友。”昆校尉嗯嗯二声:“跟江费通结下亲事也好呀,什么时候喝他的喜酒呢?太让这小子占便宜。让他去清月坊找人,竟然跑到赵家当了上门女婿岂有此理。”大胡子道:
“昆爷,你生气了?还是吃醋了?”昆校尉对他摇了下手:“胡子啊,我可不是什么醋坛子。说个笑话而已,能和赵家结上亲,我高兴着呢。以后可以和有钱人多多交往。将来多攀些有身份的人也好有个出头之日。”大胡子听了他这几句话叹了口气道:
“是呀,昆爷在这里当百户头太屈才了。需要你的时候,那个诸子为招一下手,不需要你的时候理你都不理你。想想那个铁汉,他和你不是一样的职务吗?千户头却这般看好他。把他带在身边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不说,还大把大把的银子往他怀里揣。昆爷何时才有出头之日?”昆校尉听了大胡子的话心情有些黯然失色道:
“你说的没错,这千户头看不起我,处处排挤我,打击我,压制我。但我昆朝不是孬种,绝不会求爷爷似的讨好他,巴结他。他诸子为长此下去,必然会东窗事发,引起众人不满。”大胡子道:“昆大人,你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要是出了事,会不会连累我们呀?”昆校尉呵呵一笑:“只要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划清界线应该没wènti。”大胡子点了下头:“听小旗兵私下里讲,千户头贪了好多银子,藏了好多珠宝,还私开海盐贩卖烟草。已经有官员上书弹劾他了,要是上头追查下来,他千户头没有什么好下场。”昆校尉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人家诸子为是有钱有势,一般的人谁能搬倒他?让江费通在赵家多住些日子吧,你带我看看那个什么假和尚去吧。”大胡子看了一眼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