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腐道:“那你快去快回呀。”阿二牛把马缰绳扔到他手里拿着长棍往那响声走了去。顺着山脚往东走了一段路,那响声正是从半山腰传来的,扒开茅草往上一看。只见那个小山丘上站着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戴着斗笠,身后背着个竹篓,里面还装着绿草根什么的。他对着一棵小树挥着柴刀砍个不停,没几下把那小树拦腰砍断,去了多余的枝杆,削了皮光滑滑的拿在手里。他欣赏了一会,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觉还不错笑了笑自言自语:
“还不错,正合适当个登山杖。”这老头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这里?阿二牛满腹的疑问,是割猪草的寨民?可这方圆十几里哪有什么寨子,他想起驻防营地,在看这老头打扮也和平民不一般。这不会是军营里的伙夫吧,跑到这里砍柴来了。想到这里,阿二牛嘿嘿一笑,扛着长棍跑了回来。阿豆腐看他回来,忙问道:
“二牛哥,看到什么了?”阿二牛翻身上了马:“咱们赶路吧,就是一个砍柴的老头在半山腰削登山用的杖子。”听了他的话,阿豆腐不屑的道:“荒山野岭的,他大老远的跑到这里砍木杖,怪吓人的。”阿二牛没有在和他说话纵马向前跑,阿豆腐在后面喊:
“二牛哥,别那么快,咱们一路走。”阿二牛听了回头一笑放慢了速度说:“咱们天黑之前一定要走出这大山,要是临黑那麻烦可就大了。”阿豆腐道:“能有什么麻烦?”阿二牛道:“只要太阳一落山,天一黑,那些豺和狼,野猪,还有一些说不上名的野兽就会伺机而动。”阿豆腐道:“那,那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听起来怪吓人的。”说完这话对林凤凤道:“坐稳了,我要放马往前跑。”说着一拍马背。那马儿咴叫一声往前跑了去。二匹马就在丛林中你跑我赶,一气跑出十几里地,突然眼前一亮,阿豆腐高兴的叫了起来:
“终于到了。看到寨子和房舍了。”三个人勒马停在半坡上往下一看,开阔的平地上到处是升起的炊烟,那是居民家里正在做晚饭。林凤凤笑道:“走过二个村子就到福清南城门了,太好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从山坡下弯曲着向前延伸,路两旁栽种着果树和高大的槐树。阿二牛望着阿豆腐和林凤凤:“咱们下山吧,不用天黑就可以进城,然后找一个客栈住宿一晚明天在返回去。”林凤凤点了下头:“行,跟着我走,你们就下榻在叶家客栈,我也住在那里。”三个人催马下山往福清县城走去。
那阿棍跟着小旗官吕贝带队巡山到了出山口。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家乡的阿豆腐和阿二牛兄弟。他心里即高兴又有些担心,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把自已的事说出去。这样一来,不仅段家庄的乡亲都知道他阿棍当了兵,还会让那个段王氏寻来。段王氏倒不那么可怕,要是传到高家庄。那个阿桂也一定会知道,他们可曾是有过婚约的。但是,那个清月坊的赵春儿怎么办?阿棍想的越多心里越是乱的很,一脸的忧愁和不安。天黑之后,他跟着吕贝回到营房。这一天的巡视算是完了,他离开吕贝往总旗官弁纶的帐子走去。看到阿棍回来,弁纶心里也高兴。招了一下手:
“进来一下。”阿棍进了帐子把那盏油灯点亮。弁纶作了个手势笑着说道:“坐下,咱们边吃饭边聊。”阿棍拱了一下手:“小的不敢,小的只是一个侍卫,哪能和总旗官大人平起平坐共同进食?”弁纶道:“你不用那么客气,坐下吧,这饭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阿棍见弁总旗如此诚恳心里也是非常感动。弁纶不仅体贴下属,也会事事关心手下,对比之下,他又不明白,那吕贝的脾气是怎么来的。身为一个小旗官处处摆架子说大话。看来自已是跟对人了。阿棍坐下,弁纶把一双筷子放到他面前问:
“今天跟着吕小旗官是什么感觉?”阿棍道:“他这个人脾气不好,总喜欢在兄弟们面前摆架子,还出口脏话骂人,有时不顺心还会出手打人。他,他哪里象一个带兵的,简直和仇人一样。”弁纶听他这么一说:也不能怪他,他跟着江费通学会了这么一个坏脾气。来,咱们吃饭。阿棍只的拿起筷子吃起饭,弁纶给他倒了一杯酒:
“喝了吧。”望着满满一杯酒阿棍不知如何是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端了起来。自从离开高家庄他好久没喝过酒了,说是喝酒误会,于是军营里多了一条规矩,军人要少喝酒或者不喝酒。阿棍端起酒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谢谢总旗官赏酒。“弁纶听了一笑:“我让你跟着吕贝,一来就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二是也让你跟着锻练一下。你在我身边呆了那么久,感觉还不错,以后好好干。”弁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在培养我,看来有希望了,只要受到他的赏识,以后肯定会有升遣的机会,那样离将军也进了一步。想到这里,阿棍拍了一下胸口站起身道:
“总旗放心,我阿棍一定会跟着你好好干,让我往西绝不会往东。”弁纶听了一笑:“坐下,坐下,吃菜。”阿棍道:“跟着我也没多大出路,我的官职小,权利也有限。明天,你带着一帮兄弟到后山把那菜地里的草锄一下。”阿棍点头应答:“是,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弁纶又为他倒了一杯酒,阿棍胆子也大了起来,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没用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