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屋内几个大丫头忙不迭的就向外跑,老太君坐在那儿神色也有些微的不自然,虽然就与这镇北候府隔着个院墙,平日里因着以前的旧事,并无什么往来,与这个外义上的儿子也不多么亲近,不过是碍于几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还因着他皇上封了个二品诰命给自己,平日里虽无往来,但过年这镇北候无论在不在都会着人接自己来住几天。du00.com
君如颜也慌乱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就看着镇北候已进了房间。
三十来岁的一个年轻人,五官深刻俊美,双瞳清冷幽暗,紫玉冠把浓密的黑发发高高束起,深紫色的候服华贵张扬。
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带着种威震天下征戈杀伐的王者之气,君如颜只看了一眼,就慌乱的跪了下去:“颜儿拜见爹爹,给爹爹拜年了!”
听君如颜一开口,正盯着镇北候看的丫头好似才回过神来,呼啦跪下了一大片:“奴婢们给候爷拜年了!”
镇北候环视一周,眼光落在了君如颜的身上:“你们都起来吧,回头到苏管家那里去领赏!”
声音清冷华贵,带着淡淡的磁性!丫头们忙都起身,端荼的送水的忙成一片,
镇北王君清上唇边边溢开了丝淡淡的笑意:“颜儿,快起来吧!”
说完前行两步看着面前的中年妇人嘴里说着:“清上给母亲拜年了!”
身子还没弯老太君就站了起来闪在一边:“快,快,起来吧,给候爷看座。”
君清上见老太太闪在一旁,也知道她不愿受自己的礼,弯了一半的身子就直了起来,有眼力见的小丫头早就搬好了椅子在一边候着,听此言忙把椅子摆好。
君清上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君如颜,老太太也明白镇北候的意思,这丫头与他爹爹见面的机会绝超不过自己,忙让人搬了张小椅子在镇北候身边安置。
丫头们忙在一边的小几上摆上瓜果点心,君如颜低着头瞟了一眼,心中发慌,忙转了头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地面,身子略略的向几那边移了些,父亲与祖母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清。
当听得一连声的响起:“恭送候爷!”呼啦跪了一大片时,君如颜也慌乱的向前一步想让开小几也跪下来,没成想只听“哧啦”一声响,君如颜话还没出口人就晕倒在地。
站在那里还没移动脚步的镇北候一愣,脸色变了变,一不上前,抱起了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
纤瘦的小脸苍白,双眼紧闭,眼窝深陷,唇无血色,放在胸前的手上满是紫黑色的冻疮,手肿的已见发亮,衣袖勉强到手腕部,甚至连腕部的骨突都盖不住。
没等镇北王开口,就有人慌乱的去请大夫,老太君惊的一个哆嗦,如果这孩子是因为来给自己拜年而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忙连声的说:“快,把颜儿放到这榻上来,这里暖和。”
镇北候冷着个脸把君如颜放在老太君让开的榻上,把她放在胸口的手拿开,可握着她小小的手,眼神冰冷,这孩子小手冰冷,再摸摸她手上的衣服,极之单薄,看那刚才在桌角上划开的口子部分,颜色已显苍白,显然已洗了太多次,布丝都已受不住力了。
大夫与君夫人前后脚赶到,看着站在榻前的君清上和老太君,心下一紧,紧走两步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君如颜和坐在床侧的候府内的刘大夫,因为过年,其它两个大夫资历已老,都回去过年了,只留下了这个新来的刘大夫值班。
刘大夫把了会儿脉,神色不定,似是欲言有止,君清上准眼看着面前的刘大夫,冷声开口:“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说完眸光冷寒的盯在刘大夫脸上。
刘大夫长舒了口气,又看了眼君如颜,才低声说到:“回候爷,小的不敢隐瞒,八小姐这是饿的了,其它的毛病倒是没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
冷峻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寒的阴狠,刘大夫缩了缩脖子,头又低了低:“八小姐是饿晕的!喂她喝些热粥就能缓过来。”
君夫人忙转过身给身后的立秋使了个眼色,立秋会意,一转身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修君清上的刘大夫身上,偷偷的溜了出去。
“辛苦刘大夫了,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君清上声音清冷,话虽客气,但面上表情却连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应该不会,开上几副药先吃几天看看。”
刘大夫一哆嗦,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想了想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看眼前的景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带刘大夫下去领赏!”
刘大夫恨不得多生出个脚,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忙跟着来时的小军士走了回去。
君清上看着刘大夫消失在了门口,冷哼了声,俊美的容颜眼风寒冽似刀,寻过周围,看向刚才立在君如颜背后的两个丫头:
“怎么一回事?说!”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