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看她满眼希翼,郑重点了点头:“好,我晚上吃了晚饭过来找你,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么?
“没有,我现在住在你原来住的柴房,我看你弄的那大床挺舒服,我就搬了过去。Du00.coM”
花非花知道,王妈估计没说实话,应该是被人赶过去的吧!
一群人看着桌上的饭食,盯了老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动筷子,桌上摆的依然是曾经吃过药膳,经过了前面那些事,花非花自是不愿吃,而八小姐君如颜这些日子没吃他们送来的饭菜,身子骨明显的好转,自然也是不愿意吃,更害怕吃!几个大丫头看主子不动筷也只能看着不能吃。
君如颜叹了口气:“把这些饭菜都倒掉了吧,一个人都不准吃,看看灶下还有些什么,对付着先做餐饭吧。”
萁它人听主子这样吩咐,几个丫头趁人不备倒了饭食,只能吃冻烂的白菜叶子和糙得难以下咽的碎米粒。
这满院子十几口子人眼看着都要挨饿,花非花自然不愿意出头,因为这不是她一个做丫头的事,但是,看着君如颜一天天又苍白下去的小脸,却有些于心不忍。
君夫人那儿是不用想了,这事怎么想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因为镇北王在家时一切好好的,却在刚走后不久这大厨房内的人就开始登鼻子上脸,而家中的中馈明摆着是君夫人管的,此事不是她授意,也差不多,而其它几房的人与君如颜历来没有什么来往,自然也不会相帮。
花非花和君如颜两人坐在书房,临近年关,整个院子的人都开心不起来,碳火不足,除了八小姐的房间生着火,其它几个房间冷的跟冰窟一样,丫头门的手都冻烂了,却一个个除了敢在心里怒一下连抱怨都不敢。
镇北王原是家里的庶子,上面还有两个谪兄,亲娘早死,在家并不受庞,封王后自立门户,与谪母并不亲近,只逢年过节偶有来往,但年三十到年初二这几天,老太君是要住到镇北王府撑门面的。
花非花把主意打到了镇北王谪母的身上,但话却不能由自己说出口,免得引祸上身,对着景发做起来,奴婢纵主算计当家主母,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就在一旁启发这小姑娘:
“八小姐,这临近年关,我第一年来,也不懂规矩,府里都有些什么活动恭贺新年的?”
“活动,什么活动?没什么活动!除了放花炮,但那声儿我嫌吵得慌,不乐意听。”君如颜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花非花是个什么意思。
花非花想了想说了句更直白的:“咱们府里过年与不过年都一样么,有没什么新鲜事?”
花非花虽然打听到了镇北王谪母会到这里来过年,但却不能说的过于直白。
君如颜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要说真有个不一样,那就是那边的奶奶会来这里小住几天。”
“嗯,那八小姐那是要给奶奶拜年了,那不就可以收红包了,倒算是件高兴事!”
“可我以前老是病秧秧的,给老祖宗磕头的机会并不多,今年身子骨好了些,倒是要去磕头尽孝了。”
花非花笑的极之灿烂:“那八小姐您这几天倒真要好好养养,如果让老太君看到你现在这种面黄肌瘦的模样不知要多心疼。如果王爷在家,看到你现在都能在老太君磕头尽孝了说不准有多高兴。”
当然,后面这句话是提醒她不能演得太多,总要给镇北王留丝面子,必竟那谪母只是谪母,说出大天来,与亲娘也不一样,到时候丢的也有他镇北王的面子。
君如颜暗暗垂头叹了口气,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化不开的哀愁和伤心:“爹爹他,我几乎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花非花如约前来寻王妈,大厨房后院小门那里正站着王妈,随着五妈柴房走,那大的有些出奇的柴房并不因为积了太多的柴火就有些许的暖和,王妈憔悴的面容之上在小油灯的照射下更显苍桑。王妈上了床,向里边让了让,让她花非花也****来暖和会儿。
花非花依着床边坐了下来,单薄的衣衫挡不住满屋的寒气,搓了两下手揣在腋窝下取暖。
王妈见他执意不肯上来,也只得做罢,从床侧取出件葱绿色的小棉袄,给花非花披了上去:
“小花儿,这是我弄了些八成新的布帮你做了件小褂子,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前几天就想给你,却进不去内宅,也不见你过来。”
花非花心中一暖,墨黑的双瞳在灯光下闪着莹莹的光:“王妈,谢谢你,我试试。”
说着把褂子穿在身上,站起来瞅了瞅,面上带了笑:“王妈,你眼力真好,这比裁缝师傅比着身子量的还合适。”
王妈也笑:“小丫头就会逗王妈开心。”
说着拿出了包的严严食食的一盒点心:“丫头,都要到大厨房报饭吃了,指定吃不饱,快吃吧!”
花非花一愣,没想到王妈会这么说,但还是拈了块点心,看得出来是素心斋的点心,是自己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