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大错,更不是毁国家毁江山的错,我们哪,起码不是终生做畜生的人,我们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这算什么?我突然站上一块湖底岩石,问大家,这算什么?这难道就是你们要的那种欢庆吗?你们要这样的欢庆吗?你们不觉得这也是在瞎胡闹吗?你们这会儿这样乱哄哄胡闹一气,跟阳间的“文革”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有区别吗?我看是没有,没有丝毫区别。
众鬼魂顿时冷静下来,他们全都在摸自己的脸,摸自己的脑袋,样子显得局促不安。
我喊道,来吧,开始吧,开始欢庆吧,孩子们,我们不管阳间的事,我们只要能在这儿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来吧,孩子们,欢庆活动可以开始了。
又这样叫我们欢庆?有几个鬼魂感到疑惑不解,刚才就是听了潘先生这样的喊叫,结果被潘先生骂了几句,潘先生骂我们的那些话,把我们想搞欢庆活动的兴趣都冲散了。
不,不,我从岩石上跳下来,亲自走到说以上那些话的几个鬼魂身边,不,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大家都不是那个意思,整个石湖都不会是那个意思,石湖呵,我的故乡湖,我的母亲湖,我的大渡河……错了,错了,我说,我说错了,你们没错,你们不要跟我学,跟我学了,你们也要出错的。
众鬼魂一方面想让欢庆活动立即开始,一方面又在想我刚才说的那些糊话,所以这会儿看他们的手和脚都没法正常表现了,连手脚摆放的位置是上还是下,都没法一下子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