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谬赞,翊愧不敢当!”嘴上谦虚着,云翊的心中却是早已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以狂草来彰显那份激情,一字不易盗用伟人大作,若是连这招都不能把朱熹给糊弄住,这天下间怕也没其他法子能管用了。
“非也非也!”摇着头,朱熹义正言辞地训诫道:“小友须知,骄横自满固不可取,妄自菲薄更为不宜。今余观小友之作足以流传千古,证明小友这状元非是浪得虚名,当今官家更是慧眼独具!”
“流传千古?别这么胡闹了好不好,伟人之作偶尔盗用一下,糊弄自己人也就得了。这要真传了出去,你还让本少爷今后的日子怎么过?”胡乱地摇着小手,由最开始装模做样的谦虚已经演变成云翊需要绞尽脑汁费尽唇舌去打消朱熹的那个念头。
“小友淡泊名利之心,令余自愧不如。”朱熹当然不知道能够在这个时代被直接引用的伟人之作就那么几首,盗着盗着也就没了。但云翊的这番做作到确实令他产生了好感,觉得这小妖孽还没有狂妄自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若是稍加提点应该还能有所作为。
“余观小友之居,似乎略显局促……”心中有了谋划,朱熹突然也开始展现出了跳跃性思维。刚才还在讨论诗词,现在却转而评价起云翊家的小院子来了。
“瓮牖桑枢,倒是让先生见笑了。”要说这朱熹也太不地道了,居然这么直白地批评起主人的居所,这还有点做客人的觉悟么?云翊心里更是倍感委屈,谁不想住大房子,可当初他不是没钱么?最近虽说有了些进项吧,但这花销也着实不小,实在没多余资金来购买新的住所。
“非也!非也!小友能坐拥亿万家产而居陋室,洁身自好不与朝中奸佞同流合污相互攀比,确属难得。”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朱熹笑道:“余观此院落别具匠心,似乎处处暗合濓溪先生当日之心境,不知小友可否容余在此……”
没说要住多久也没说会不会给伙食费,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记,云翊虽然不怎么富裕但稍微节俭一点还是能养活这位的。可这大忽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他精心准备的那些损招都还没用呢,现在也只不过才盗用了一首伟人诗词就能让朱熹留下来?
云翊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疑神疑鬼之下,居然联想到了朱熹的那个特殊嗜好,不由得心中警铃大作。自己是绝不会允许别人对萍儿和琴钰有所觊觎的,但这朱大忽悠却又是必须笼络到的人才,若他真有那心思该怎么办?是把他给大卸八块,还是切掉他犯罪的道具,让他彻底失去那项功能?
“怎么?小友可有何为难之处?”朱熹真不知道云翊那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否则他肯定会先操刀子把这妖孽给剁成肉泥。他只是觉得,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名声若是出手指点某人的学问,人家肯定应该感激涕淋才对,怎么这小子反倒还犹豫起来了?难道他是顾忌谯夫子么,可那也不应该啊,大家都是二程理学传人,又不会存在什么学术之争。
“先生若愿屈尊降贵,翊喜出望外……”好吧,甭管他存的是什么心思,只要他愿意留下来这后面的事可就好办多了。大不了抽空去找找那些江湖术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朱大忽悠对女色不感兴趣,当然这断袖之癖也绝对不能有。
“柴兄,您说这是怎么回事?”云翊领着朱熹去找住房了,一直被人刻意忽略的褚南这才有机会发表点自己的意见,他也实在搞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朱熹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决定留下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琢磨了半晌,柴小楼说出了一个绝对能让朱熹提着柴刀把他给追杀到天涯海角的看法。“难不成是因为他败光了自家的田产,这才仗着同门的身份,跑翊哥这里来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