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六郎,你怎么来了?”
来人却正是全恒检!他身着布衣,除了玉佩别无装饰,虽然年岁渐长之下越发生的威严,因为白,便仿若玉雕似的无情人,可是,秦衷却看得出他眼里的无限怜惜,知道自己现在形状狼狈,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全恒检慢慢叹道:“当日一别,许久未见,虽偶有书信,却难免叫我惦你的慌,谁曾想,再见面却是你的病榻之前?”
秦衷却歪着头只顾打量他,笑嘻嘻道:“这是我自己造的孽,自然自己受这报应。虽然仍有心结,却早就想通了许多。你也不必担忧我。”说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触手一层笔茧剑茧,便拿指腹摸着玩。
全恒检见他仍然小儿情态,虽有病容,不掩精神,略一安心,便道:“我之前偶然得了一瓶好疮药,宫里也就这样的罢了,你拿去叫你的主医看看可妥当。”
秦衷笑道:“你拿来的东西,哪怕只是清水,我感着你的情,自然也成了仙丹。”
全恒检不说话,却问道:“你可有心里话要说不曾?”
秦衷一愣,转过头去趴着“恩”了一声,便将此事原委说了出来。
只是他心里仍然含耻,只说那薛蟠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
全恒检瞧了他一眼,道:“你何曾那般小气量过,何等不中听的话叫你生出这些蹉磨?”
秦衷却不答言,只绕过去问道:“你家里父母可曾健在?”
全恒检一愣,方道:“虽然年纪老迈,却都健康。”
秦衷笑道:“我今日才想通一件事,只觉得往日实在对不起父亲。”便细细将他的感悟说了,理是通俗的大道理,却因情深恳切,另有动容之处。他又道,“你说,我往日少慕他许多,可算辜负父爱?”
全恒检低头思了半日,先是一叹,又是一笑道:“你这方劫难,虽不可取,也算是颇有所得。只是代价未免大了些,叫你伤重成这样。令姐是个有见识的,所说俱为好道理,只是我另有一话说与你听。”
秦衷笑道:“你也来教训我,说了便是。”
全恒检一叹,道:“虽然世间小人难躲,却总是你姿态轻浮之过。若你严谨,不以物喜,人家何苦来招惹你?”
秦衷低下头,勉强道:“我如今还小,就叫我做出老头子的样子来,将来回想,岂不是全无少年快乐?这次虽然叫我吃了苦果,我也不愿为打了那小人后悔。”
全恒检气他固执,又不得不爱他洒脱,深知劝解无用,便道: “不说这些,让我瞧瞧你的伤。”
说着,便要掀秦衷的被子。
秦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抓紧他的胳膊,叫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谁准你看我赤身裸体的模样了!”
全恒检被他说的尴尬,却激起脾气,硬是看了,只见肿已消了许多,破皮的地方也结了痂,到底心疼,埋怨了一句“教训的太过。”
又说了几句诗文,一时二人告别,秦衷虽然仍然恋恋不舍,却心中暗留喜悦,只觉得伤口都不疼了似的。
不觉腹中饥饿,便叫了明珠过来,先吃了粥,又吃了药,虽然苦的话也不想说,却仍问道:“我这几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你跟我说说家里有些什么事?”
明珠便将他高热请医,久治不好,老爷本来已好了去办公了,却险些又骇病。却是姑奶奶听说,便请了太医,果然就醒了,只是一顿觉又睡了许久,如今已过去了足足七日。
秦衷也吓了一跳,虽然不知当日凶险,显然也是明白利害。他便问道:“那老爷现在在哪里?”
明珠道:“老爷仍然与往日一般,大约晚饭时才回。”
秦衷便道:“那我先养养精神,等老爷回来了叫我。”
待明珠答应了,便自己蒙着被子睡了。只是……背后总还是被全恒检打量着一样,麻麻痒痒的难受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唉呀妈呀困死,熬夜果然要命,还好明天可以不上班_我已经尽力不话唠了,可是……好像没效果!T_T摔!
看吧,这章全相公没有打酱油,直接登堂入室了哟哟哟哟哟!
秦小郞被看光了哟哟哟哟哟哟哟Yoooooooo!
以及,人家换了新封面了啦,比以前的好看吧?
好吧,话唠完毕,搂着我的读者后宫们碎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