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离替陆梓谦穿上外套,想到他这次要置办武器的事情,嘱咐他:“安生,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办完事就快点回来,你也是的,为什么不让李副官陪着,我总是不放心。读零零小说”
“没事儿的,让李副官留在府里我比较放心,我一个人倒也利索。”他又整了整衣领,抱住她在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她只觉得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来没有分离过,心里只觉得难受压抑,就连说话也变得哽咽起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菀离,别任性!”他拒接地不容置疑。
此时她眼泪已经出来了,他无奈地笑着拭去她的眼泪:“我不过是出去几天,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这是为的哪门子事情哭泣?”
她急的跺跺脚,说话已经含糊不清:“我,我就是想你……”
看吧,他哪里还想走,只怕是一颗心都被揉碎了,恨不得成天跟她黏在一起,可是也只得在她耳旁温声细语:“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直接不去看他,转头就看见了墙上的两幅画,她在他怀里巧笑倩兮,还有一张便是自己在海滩边上长发飘飘的样子,总觉得看到这画就很安心,也不再去任性,反倒让他不能出去的时候了无牵挂了。
想想自己方才竟然哭了,真是没用,他还在抹着嘴偷笑,她又气又恼:“你快些走吧,别在这里烦我!”
刚刚还是拉着他请求陪他一起,现在就开始赶他走,他只觉得她可爱的要命,拿着她的脸颊一个劲的揉捏,她抬起手反抗,不过挣扎不过他,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珊瑚手串在空气中叮叮叮的清脆声音。
送走陆梓谦之后,她只觉得将军府里很是冷清,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回谢府。
几日不见,她只觉得谢长白苍老了许多,她知道家里的生意开始不如从前,可是断断没有猜到父亲会憔悴成这样,不经意竟然发现了发丝有些发白。
她只觉得心疼,这个女儿没有给父亲做过什么事情,嫁人之后也极少回来探望他,若自己是个男子,说不定也可以帮父亲打理一切,就像纪齐楠和钟云昊一样。
“爹,您多吃点,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她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就像小时候他哄她吃饭一样,只怕少吃了一口饿着了,总是想着可以让多吃一口。
“我吃饱了。”他放心碗筷,慈祥地对她说,“你多吃点,怎么瞧着变瘦了?”
“我也吃饱了,爹,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成天在家里都要闷坏了。”
“也好啊,一起去城南的那片茶田看看吧。”他起身说道,这块茶田就快要不保了。
受到战事的影响,茶叶生意本来就不是很好,已经出现了萧条的景象,可是谢家怎么说家底也摆在那里,多多少少也不过是受到一些损失之后开始慢慢恢复,生意场上的人没有受过大风大浪也不可能会做到现在这个程度,他也没有太在意,这样的情况本就是情理之中。
经济状况是可以猜测的,也可以自如地应对,但是人心,却叵测。
谢长白从来没有想到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宋峰,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几次三番的搞错账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他没有责怪他,知道他有个儿子身体情况日渐愈下,有什么疏忽也在情理之中,甚至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他不是贪恋钱财之人,账房中的钱尽管拿。
拿是拿了,但是人也不见了,账房里的钱被拿的一分不剩,许是因为自己觉得无脸面见谢长白了,一溜烟就没影儿了,除此之外,谢长白曾经让他管理的几块茶田全被悉数变卖。
还有之前的账本出错造成的经济损失,大额的赔款已经花费了谢家的所有现金,现在只剩下了后山的大片茶田和城南的茶田以及一些没有出售出去的物资,可怕的是,一些老顾客竟然纷纷退货,可是已经拿不出退还的银两了。
他已经老了,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上次谢菀离和纪齐楠的事情已经让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不能再麻烦纪家,再欠着他们的人情,再也还不清,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和纪家的人提起过。
树倒猢狲散,一些平常关系不错的朋友,见到是这种情况也纷纷表示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世事如此,人情冷暖的道理他明白,不再为难自己,也为难了别人,只恨自己平常掏心掏肺的对待他们。
其实一直害怕谢菀离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如果知道了定是要和陆梓谦说的,他也会毅然决然的帮助,可是军部的钱财不能这样挥霍,那都是有正经用途的,武器置办,军粮,军服军大衣哪一件都是大开销,现在的情形又非同寻常,他不要陆梓谦为了这件事去做一个罪人。
现在是看了陆梓谦出门办事,而谢菀离也一个劲地追问,他才说出实情。
“爹,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安生也出去了,等我回去挂个电话给他,不就没问题了,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