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秋没有来,索秋没有来,索秋没有来,索秋没有来,索秋没有来……心中不断默念的悦歌。
“闺女,该你讲话了。”寒真子悄悄提醒边上的悦歌。
“啊?哦。”悦歌愣愣回神道,“大家好好干,散了吧。”
说完悦歌失魂落魄的离开的现场,寒真子傻傻地看着悦歌消失,一抹尴尬挂在脸上,他嘿嘿一笑咳了两嗓子说:“这不是下雨了吗,门主怕讲太多话让各位都淋雨生病了就不好了,都散会吧。”
众人摸不着头脑,怏怏散去。
悦歌踏着纷落的枫叶一个人回到深山那片门主专属的领地去,神情落寞,郁郁寡欢。连门主的继任仪式都没有出现,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她。
她还在奢求什么呢,时间原本就是能将本就不怎么坚定的感情冲散,如今小穆儿都一岁了,都会牙牙学语的喊她妈咪娘亲了,可见时间果然跑得飞快。
剑舞飞扬,只为化去心中的烦闷,泉流激涌,带不走一腔心事。
大宅还在不远处静立,这里没有小穆儿,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会儿。和天之下,这一片郁郁的枫林里只有她一个人,风吹落几片叶子,那叶子的脉络里似乎还记录着昔年火红的枫树下那霸道的吻。
悦歌捡起那几片枫叶,回想着从前,那时不能说话的自己与小小的司乐还在这些枫叶堆中打滚嬉闹,往日有多么美好。
一场雨并不渐大,淅淅沥沥,就像时间一样仿佛没有尽头,不需打伞也不需添衣,在沁润中自有一份清凉入怀。可是,不甚在意的雨就会在不经意间飘入你的领口之中,浸染肌肤,在你毫无觉察之际透入骨肺,等你感到寒意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
悦歌倒不是怕生病,只是在担心自己爱着索秋的心情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轻声低语:“卿世今夕伴君侧,一枕好梦赴朝歌。”房中那幅画他还未画完,留一纸残卷在案,徒增人的伤感。
明明他的样貌已经渐渐模糊,可是她还是不惜一切代价要记住他的眉眼,他的一举一动。自来到这里近五年了,他是那个与自己牵绊最深的人,是她唯一交付了身心的人,是小穆儿的父亲,也是她想要嫁的人。
可是索秋没有娶她,这成了悦歌的心病,时时折磨着她。渴望被承认的心情,不知道他会不会懂。
雨雾还是从前的雨雾,是她心中永远的梦幻,那个少年撑着一把墨绿色的伞,缓步而行。她只躲在树后偷偷的观察他。虽然那个时候索秋还是易容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妨碍她对那样的清逸身影而痴迷。
明明的他的手她牵过,他的胸膛她靠过,他的唇她吻过,那样深刻的曾经,却演变成如今什么也抓不住。就连分开之后他都要将小穆儿夺走,什么都不愿给她留下。
“没有人还记得那段过往/漫长消磨了哀伤/如果念念不忘也算是坚强/我愿守住着时光/没有希望,没有失望/等待一场那地老天荒。”悦歌坐在冰凉的石头上,仰起头让雨丝纷纷垂落脸庞,长歌凄婉,似呻似唤。
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歌声回旋,闻者悲伤。
“相识烟雨间,默默两情牵/断桥依旧在,心事成云烟/我独自留恋,你身在天边/回眸那一眼,伞下的少年/若有天再见,生死不离散/问君那一句,昨天的誓言/放下了恩怨,深藏起眷恋/转身并肩去,悠然人世间。”这些呼唤都是悦歌的心声,她多想再见他一面。
还记得一年前在玉宸皇宫里时,就有这么一场雨,淅淅沥沥不渐大,却也许久都不停。就像她的思念一样,那么绵长且折磨人的心神。即使在雨中疾行,发现道路尽头的那人是楚岚肖,她也会急切,也会期盼。细雨永远是属于秋的,谁人也替代不了。
脚下积水荡起涟漪,细雨如织为天空布下一片水幕,就像那是她已经悟出来了一个道理,楚岚肖是她生命中的电光火石,而秋是她的山河岁月。
如今的她初心不改,仍是心心念念一个秋,怎就盼不回一个花好月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