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池墨并不领情,飞身落到树下悠闲地晒太阳。
“孺子不可教也。”悦歌无奈摇摇头飞身落到前方竹亭之下。
和日温暖,微风清凉,钟月坐在竹亭之间总会让人联想到仙子下凡的场景。
其实钟月已经瘦了很多,悦歌在赶来这里之时已经听闻了她的父亲陆锋被杀害的消息,想来她的心里一定很是悲痛。悦歌觉得曾经的恩怨可以不用再计较了,她已不再是楚岚肖的皇后,而自己也不再是和楚岚肖有纠缠的人了。
如此,就让时光回到从前那段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吧。
“钟月姐,好久不见。”悦歌走进,冲她灿烂一笑。
“你来的倒是挺快。”陆钟月和颜悦色的注视着她,“如今孩子也有半岁多了吧,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闺女。”悦歌甚是熟稔的坐在她身边。
“起了什么名字呢?”钟月偏过头来问她。
“清穆,沈清穆。”悦歌坦然的告诉她。
听了孩子的名字,她微微有些诧异,难道孩子不是跟着父亲姓的吗?
“清如水,穆如素,是个好名字。”钟月淡淡品味着这两个字。
“还是钟月姐有文采,我倒没有想这么多。”
“我从前指使玉如想要害你的孩子,说无奈也是借口,为了救陆遥而被北堂昀掌控,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实在蠢得可以。”钟月对悦歌道出心中些许歉疚,“我这个做姐姐的是无论如何都要为了遥所着想的,所以悦歌你恨我我绝无怨言。”
“我可以理解钟月姐你的心情,如今孩子安好,我又有什么要恨你的。”悦歌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早在她决定来这里看钟月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把从前的事放在心上了。
看到悦歌柔亮清澈的双眸,钟月很是羡慕,自己若是也能如她这样心思澄明生活该有多好,可惜人各有命,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钟月也握住悦歌的手,冲她点了点头,以示过去烟消云散。
悦歌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钟月,“钟月姐你如今住在这里是为何?”
“住在这里清静些,好过在京城被人掌控。”陆钟月算是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如今玉宸与凰腾联合为除北堂昀,那么天曦那位的态度你可知道?”
悦歌顿了顿回答:“他一定会替父报仇的,但至于他有什么部署,我却不清楚。”悦歌老实回答。
钟月思量了一番,又换了问题:“我找你来是想问问遥和悦舞如今的情形。”
悦歌为她讲了一番,悦舞身中牵魂蛊且受阴阳宝塔邪气的侵袭,陆遥则守在她身边,他们两人待在乾坤宝塔中暂时是安全的。听闻此,钟月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然而又听到悦舞可能很久都醒不过来,她的心又悬起来了。
自己这个傻弟弟何其痴情,若悦舞真的醒不过来,那遥该有多伤心。
“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悦舞吗?”钟月追问。
“蛊是北堂昀下的,听说他是以自己的心脏在养着那些蛊虫,若是杀了他,想必就能解除掉受蛊者身上的束缚。”悦歌说出心中所想。
“北堂昀的死期将至,我们耐心等候吧。”钟月的嗓音有些阴森,令悦歌不由得愣了一愣。
池墨一直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谈话,见钟月眼中的幽光他突然有了十分不安的感觉,这样的她像是要将谁拉入地狱一般恐怖,她不会是想到要和北堂昀同归于尽吧。
仰头看着和天晴朗的蓝幕,池墨下定了决心,他暗暗攥紧了拳头,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已经后悔过一次了,这次再不能发生什么意外了。视线从天空收回,再次落在那个心事重重的女子身上,池墨眼中写满坚定。
他想要看着她一展眉头无忧无虑,想要看着她卸掉武装不再逞强,想要看着她少女初妆浅笑盈盈,所以守护她,是他不敢忘记的使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