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掏空,哪里还能再传宗接代。”朔天齐的眼中都是憎恶,当他发现自己中了尸蛊他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脸色越来越苍白,行动越来越僵硬,每日靠昀调配的药才能将将维持性命,就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钟月和遥都在他手里,你以为我能有什么选择。”陆锋看着他单薄的样子无奈的回答。
朔天齐确实变得十分纤瘦,脖子上的骨骼清晰可见,脸色唇色皆是苍白。陆锋抬头望向苍穹,眼中都是无奈与迷茫,如今他又该如何自处,会否会落得和朔天齐同样的下场。
山岭巨松之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陆锋的双眸深邃起来,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游医,江一舟。”苍远的声音传来,灰色的布袍在风中飘舞,颇有一种行走江湖的侠者风范。
翻身飞跃,江一舟轻盈的落在那两人面前。
朔天齐一脸戒备的看着来人,猜测此人会否是昀派来的监视者。
“巫族乾坤宝塔守护圣女派我来此,特来相助圣上铲除蛊族后人北堂昀。”江一舟如风和煦的声音响起,“陆大人,您的儿媳可是我江某人的徒弟,他二人此番落入奸人手中,江某定当来相救。”
“据老夫所知,巫族圣女早就嫁入天曦国为皇后,这蛊族百年生活在天曦国境内,既然是一家人,又何来相助别国之说?”陆锋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陆大人不知其中缘由,但圣上一定知道当年之事。”江一舟的目光移向朔天齐,“二十三年前,圣女带着乾坤宝塔嫁入天曦国,先帝追讨不得便发动战争,凰腾国与天曦国战乱之际,凰腾叛军趁机攻占京城,建立新朝。”
江一舟看着朔天齐,仍旧不动声色的说:“之后圣上就和天曦国派来的质子北堂昀联合起来,将巫族灭了个干净。”
“巫族圣女不恪守本分,不仅私嫁他国还带走我国圣物,致使凰腾朝纲混乱被小人所掌控,不灭巫族不以平朕怒。”朔天齐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拔了腰间的剑便向江一舟刺去。
江一舟也毫不客气,与他比剑的同时还在循循善诱,谆谆教导。
“巫族圣女嫁入天曦,原就是北堂昀的诡计,他先是利用天曦皇帝北堂风对圣女的爱慕,让其接近圣女,后又威胁圣女若她不离开幽冥谷,他便开启乾坤宝塔,让肮脏的血液污染整个宝塔,毁掉巫族百年基业。”江一舟讲到这一段,有些伤感涌出胸口。
“当年她能顺利离开凰腾国,还有昌宁长公主的帮助,圣上别忘了这点。”江一舟淡淡指出这些,“你以为当年作为质子的北堂昀有何能力可以将长公主葬进皇家园陵,若非圣女亲自回凰腾国主持下葬,加上北堂风向凰腾新朝施加压力,长公主怎会好好的葬在这里。”
“这石碑明明是我命昀做成的,要编瞎话也该自圆其说才是。”朔天齐并不相信他的话,手中舞剑的速度更快了。
“正是因为这石碑,才惹来了祸端。圣女不过是拒绝了北堂昀送来的石碑,他便联合了天曦九王爷北堂安毒害大皇子,并且嫁祸给她这个皇后。”江一舟惋惜一叹,“今日江某前来全因圣女的嘱托,圣女愿帮助圣上全因与昌宁长公主昔日的情分,圣上若执意与北堂昀为伍,江某也不再多事,只救了徒儿便走。”
一剑指向朔天齐的喉咙,江一舟无奈一笑,收了剑打算离开。
“江先生的剑法倒与老夫认识的一个人相似。”在一旁观战的陆锋缓缓开口,“不知你和玉宸国国师李云是何关系?”
“不瞒陆将军,此人是我的大师兄,我们都系出千寒门。”江一舟负手而立,并未回转过身,淡淡道。
“千寒门,有意思。”朔天齐也收了剑,上前拱手,“江先生好身手,还望我们合作愉快。”
旭日东升,一抹骄阳跃出地平线,为这开阔广博的皇家园陵撒下遍野金辉,朔天齐望着姐姐的墓碑,暗暗握紧了拳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