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眼见阴阳宝塔被抢走,一阵怒火中烧,一脚踹向北堂秋后,也向索凝霜的方向追去。
北堂秋急急追上去,几个人影都向火山的方向移动。岩浆还在不断喷涌,火光包裹着碎石从那万丈高的火山上飞落,砸在土地上就是一个深坑。
索凝霜一边躲避着飞石一边蕴藉巨大内力将自己腾空,直朝那火山口而去。就在她即将到达火山口时,昀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此时热烫的空气将她的人皮面具都融解了,索凝霜清丽脱俗的面容现于天地间。
“我就说是谁能有这般功夫,没想到竟然是嫂嫂你,你可还记得是我成就了你和皇兄的好事。”昀笑得很是自得,没想到还会见到这个给北堂风戴绿帽子的女人。
“闭嘴!”此等贱人,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的丑恶嘴脸。
当年之事,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她怎会抛下江少华离开幽冥谷,怎会甘心随北堂风去天曦国当他的皇后,又怎会为了自由而穿越时空,怎会为了挽救这错乱天象而再次回来。
这一切的发展演变要说是她索凝霜的过错,那也一定逃不掉北堂昀的肆意妄为。
默念心诀,阴阳宝塔敛了妖气紫光,转而放射金芒,索凝霜将手中玄铁剑抬起,使之镀上一层金光。
索凝霜执剑朝昀刺去,这一回她非要解决了他不可,是非恩怨该有个了断,即使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北堂昀的母亲是天曦国蛊族人,索凝霜的母亲凰腾国是巫族人,蛊族为了得到乾坤宝塔将她巫族灭了个干净,那也休怪如今的她要拉他下地狱去做个垫背的。
火山口的岩浆翻滚怒号,沸腾的热流氤氲在这半空之上,火石飞乱之中,她目光如炬,誓要和北堂昀拼个你死我活。
剑光如火,每一招都刺向他的要害,他手上的飞针也落在她的身上,乌青的血液缓缓流下。
“你别忘了,这落霜毒本就是我巫族研制的,你们蛊族这帮废物,就连用毒都要仿照巫族,蛊族真是气数已尽。”索凝霜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嘲笑道。
“谁生谁亡,且看接下来这个羽蛊你受不受得住。”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盅,将自己的血滴入其中。
眼见形势不利,北堂风冲了上来从身后将昀勒住。他的视线从没有离开索凝霜,深深凝视着她,像要将她刻入脑子里,永远无法擦除。
“凝霜,杀了他。”北堂风的嗓音有些沙哑。
他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能攀上这么高的火山已是不容易,此际北堂昀稍有松懈,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抓牢了身前的人,他示意让索凝霜杀了昀。
昀动弹不得,泄愤的念了咒,将原本打算下到索凝霜身上的羽蛊施在了北堂风身上。北堂风脚下一软,身子栽倒在一边,昀恶狠狠地将他踢向火山口,那灼热的岩石立刻将他的手臂烫焦了。
索凝霜冷冷怔在原地,她从前不就是想看他们兄弟相残吗,可如今北堂风狼狈的倒在地上,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父皇!”北堂秋奔上来,却见他父皇突然坐起,直直奔过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场兄弟之争眼看就要变成父子相残了,这羽蛊也是能操控人心神的蛊毒,可是却比牵魂蛊厉害百倍,中了羽蛊的人没有解药,最后会身心俱裂而死。昀笑得猖狂,他的皇兄必死无疑。
“这次,就将你们一家三口全都送上黄泉,天曦国就由我来执掌!”狂妄的笑在这火光四溅的火山口上响起,格外刺耳。
索凝霜眸中凝结着寒霜冰峰,似要将周身的热浪都逼退,她提着剑,带着寒气森森且渗人的笑,一剑刺向昀的右眼。
深深的刺入,再狠狠的拔出,昀的惨叫当即响起,对北堂风的控制也就暂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