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秋与陈俊一路赶往泽城,城门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北堂秋易了容轻易就混进城中,看到他可以将易容术运用的如此娴熟,陈俊很是佩服欣慰。两人分开混入泽城后在一个偏僻小巷会和。
“你易容的水平不错,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丑,毁了一副好身材。”陈俊打趣道。
此时的北堂秋扮作一个年近五旬的老朽,下巴上还有颗奇丑的黑痦子。
“这倒无妨,不过你易容的水平也不差。”北堂秋淡淡一句,虽然陈俊此时并未做多余装扮,但索秋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清秀样子是易容过的。
但北堂秋并不是个多事的人,所以也不问他易容的缘由,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秘密呢。
陈俊轻轻扬了唇角,北堂秋能看出他也是易容过的,不愧得到他的真传。陈俊此时将精明市侩的样子学得倒是入木三分,他装成了一个财运旺盛的商人。
“时候到了我自会告诉你。”陈俊很是轻松地说,“对你说件开心的事,悦歌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北堂秋惊讶得嘴里都能塞个鸡蛋了,喃喃道:“这么快。”
“你要当爹了,恭喜。”陈俊悠闲漫步在人群中。
“那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骂我没接她回来?”北堂秋跟上他的脚步追问。
“骂是自然要骂的,只是她现在待在楚岚肖那里有吃有喝说不定早把你忘了。”风凉话悠悠从陈俊口中窜出,北堂秋果然脸色就变了。
他就知道回到天曦国就没有清闲日子了,他和悦歌都不应该去天曦国,如是在千寒门安稳度日,哪还会有现在的千里之隔。
他好不容易让悦歌忘了楚岚肖那个家伙,这下可好,反倒又给他们创造了在一起的机会。这次救了昕雅之后,他一定要把悦歌接回来。
府衙很快就到了,北堂秋与陈俊打算深夜再潜进去,于是也就在街边吃起茶来。陈俊不知何时又弄来一辆马车,上面满载着茶叶,一路就向府衙而去,索秋不明所以待在路边观察他的动作。
之间陈俊一副笑脸对府衙门前的人塞了银子,不多时,里面就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他与那人熟络的攀谈几句,便赶着马车随他进了府衙内。
北堂秋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碗,这个家伙还是挺聪明的。大约半个时辰,陈俊赶着空马车出来,对北堂秋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离开那条街道,向其他小巷走去。寻了一个清静的小茶楼,两人才坐定。
“我去查看了一番,沿着走廊行至尽头就是兵器库,向西行就到了马厩,离马厩不远就是大牢,在府衙深处偏北侧是正门,有六人把守。偏西是小门,有两人把守,暗处还有两人。四周巡视者在二十人左右。”陈俊一一做了详尽说明。
“应付得过来。”北堂秋心中有数,也甚是有把握。
只是他对陈俊佩服之余也生出一种好奇,他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奶娘洛姨的,又是为何要决定一人来救昕雅,要说陈俊喜欢昕雅这点他还真没看出来,可是若非是这个原因他又为何要以身犯险?
“你有什么愿望吗?”北堂秋抿了口茶随意问。
“我倒没什么大志向,只希望儿孙满堂,哈哈哈。”陈俊挠着头嘿嘿笑着。
“你可是有心上人?”北堂秋继续问。
“这个自然是有的,只是……”陈俊看了眼索秋,有些难为情地说,“只是现在还见不到那人,再者我也担心伤害了家人。”
北堂秋瞧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定论,陈俊一定是喜欢昕雅,可自知身份低微,在他这个昕雅哥哥的面前也羞愧的不敢承认自己对昕雅有情。哎,又是一个痴情的家伙。
北堂秋在心中叹息陈俊的痴情,可陈俊那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面的人心中已经成了妹夫一样的存在。
夜深,陈俊与北堂秋一身黑衣潜入大牢,北堂秋独家秘制的慑神散很快迷晕了把守的侍卫。
陈俊找到昏迷的昕雅,将牢门上的锁快速劈开,看到她身上的伤,不禁心疼的皱了眉,自己果然不是个称职的……
北堂秋看到陈俊望着昕雅一副恋爱的模样,心中更加肯定陈俊爱上了自家妹子。
还算顺利的将昕雅营救出来,他们回了客栈。为昕雅把了脉之后陈俊松了口气,正待将昕雅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昕雅睁开了眼,抓住他的臂膀道:“本公主是你这登徒子可以随意触碰的吗?”
北堂秋未阻挠,是因为他自觉是江湖之人,并不认为男女授受不清是极为严重的事,且既然昕雅是陈俊的心爱之人,那么就将照顾昕雅的责任转交给陈俊以慰他相思之苦也是件很有人情味的事。
可北堂秋万万没想到,情节会是这样的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登徒子是不能碰,难道为娘也不能碰吗?”陈俊一声温软的嗓音传来,她伸出纤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剥落的瞬间,一个倾城绝色容颜映入昕雅和北堂秋的视线,那若柳弯眉下是一双敛了柔柔月光的眸子,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