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本以为陆遥和悦舞只是玩得高兴而晚归,谁料他们竟然彻夜未回。江一舟这才急了起来,隐隐感觉不妙,带着洛非落指派来的一干人手去寻找他俩,很轻易的发现了郊外草丛中的湮青玉佩。
此时亦有招降的书信从凰腾国传来,称昕雅公主在泽城一战中被擒获,要天曦国投降。
“看来与凰腾国一战势在必行。”霜宫之内,江一舟严肃的对陈俊说。
“你潜入凰腾国京城秘密调查陆遥和悦舞的下落,非落可协助我军继续围攻泽城,至于我则潜入泽城营救昕雅。”陈俊交代了之后就开始行动。
“我也去救昕雅。”索秋从门外进来,肯定的说。
“秋儿该留在你父皇身边照应这才是,此时我们离开,京内一时没个人接应也不行。”洛姨耐心劝导。
“有我留在这里接应,更何况京中有舅舅威武大将军坐镇,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映秋也走了进来。
“好,出发。”陈俊同意,洛姨也不再说什么。
一行四人向凰腾国出发。
悦舞醒来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对陆遥漠不关心,直到到达凰腾国京城内都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陆遥只是怔怔的盯着她,难以置信。
当见到北堂昀,陆遥的一腔怒火也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拽住昀的衣领厉声质问:“你到底对悦舞做了什么!”
“起初只是简单的中毒,不过现在已经发展成走火入魔了。”昀轻轻一笑,笑得很是淡然、很是闲适。
若非昀口中说出的是如此恶毒的话,他人真要以为面前之人是个谦谦君子。将他人的生死说的这么无足轻重,这下如何都不能让陆遥放弃想杀了他的冲动。
“乾坤宝塔在天曦国,你手上的是阴阳宝塔。”悦舞的眸光暗淡,如机械一般道出这句话。
“这个消息倒是挺有价值的,看来这牵魂蛊没有浪费。”昀走到悦舞问面前,盯着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很是满意。
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中了牵魂蛊的人都可以为他所用,只是这蛊是极难得的,为了让其发挥到最大的功用,选择一个有价值的宿主也是极为重要的。希望这个悦舞不会让他失望,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让她发挥作用呢。
陆遥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他心痛的望着悦舞,看她依旧神情冷淡,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她竟然中了牵魂蛊,那牵魂蛊并无解药,破解的方法也是极其隐秘,他该如何救她?
“为她解蛊,我的命给你!”陆遥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口气毋庸置疑。
“陆将军的命实在珍贵,本相留着你还有大用处呢。”昀说完带走了悦舞,叫人封锁了路遥的行动,将他关在密室中。
陆钟月在玉宸国接到陆遥和悦舞失踪的消息,整日坐立不安。她担心是楚岚肖有意加害陆遥,可目前有无法求证,只到她收到一封秘密来信,她整个人的身子颤了许久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陆钟月起身去了御花园后面的玉娇宫,那是玉如居住的宫殿。进去之后,并未见到玉如,于是她便自顾自坐了下来,看看她宫内甚是空旷,并未见有许多宫女,也就并不着人去寻她,不急不缓等待她回来。
也并未等很久,玉如在御花园采了花回来,看到殿上坐着的人立刻慌了神。
“皇后娘娘大驾,玉如有失远迎。”玉如声音卑怯,急忙拜下。
“无妨,你近日侍候皇上,想来十分操劳,本宫只是顺道来看看你。”陆钟月边喝茶边淡淡道,“你起来吧,让皇上看见只怕要误会本宫了。”
“玉如不敢,请皇后娘娘责罚。”玉如头埋得更低,紧张的回答。
“那是想让本宫扶你起来。”钟月并不想与她讨论些失礼不失礼的问题。
“不敢不敢。”玉如颤巍巍起身,小心地站直了身体。
瞅了瞅玉如那般怯懦的样子,钟月不由得无奈叹息了一番,真不知道让她进宫是对是错。
“你这宫里怎么没个宫女太监伺候?”钟月随意的问了一句。
玉如踌躇了一下回答:“皇上让他们在殿外待命,没有吩咐不能随便进入玉如的寝殿内。”
“哦?皇上如此吩咐,怕是嫌奴才们打扰到了他与你的良宵。”钟月依旧心平气和的说。
玉如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未接话。这一眼的落寞钟月尽收眼底,她大概知道了玉如近来的盛宠不过是楚岚肖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你的歌声倒是极美,从前在惜露阁时皇上也曾提起过。”钟月边说边看着她的神色,果然她眼中有了光彩。
钟月接着说:“万事轮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前悦歌如此讨皇上喜欢可终究做不了王妃,而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成了皇上的女人。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既然进了宫就该争得皇上垂怜,这点你做的很好,本宫让你进宫的心思也算没有白费。”
说到此,玉如的脸色反倒苍白些许,这一切她们都心知肚明。皇上并未有垂怜过她,而她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