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香消玉殒,枯老于宫中吗?
或许,年幼时的爱恋会让楚岚肖更加珍惜钟月,毕竟钟月是他的初恋啊。悦歌在心里寻找着安慰,也许他们经年相处也会生出些情愫来,这样他便会放下自己了,就像她现在一样,有了秋便看淡往事了。
“是我带你入宫的,你便不要记恨皇上了。”钟月淡淡的说。
“我并不愿入宫。”悦歌肯定的回答,“我和他早已经结束了。”
“是因为我现在占着妻室占着皇后的名分吗?”钟月到了一盏茶,轻抿了一口,“你不必多虑,没有多久,我也要离开。”
“我不在意这个,因为我已对他再无情意可言,所以他不可以再这般与我纠缠。”悦歌解释。
“他是帝王,想爱谁就爱谁,想娶谁就娶谁,反抗不得。”钟月垂眸,想到自己嫁与他的无奈,暗自伤神。
“我从不会屈从。”悦歌语气坚定,声音不大,却铿锵无比。
如今这后宫是陆钟月一人的天下,在外人看来是椒房专宠,可实情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悦歌只是感叹,多少女子进了这催人命的后宫,或出于无奈,或满心欢喜,可皇宫终究不是谁的归宿,即使是皇后,是正宫,也守不住一份真挚专一。
钟月只是恢复了平静,携了琴缓缓地离开了凉亭,离开了花园。
宫中夜宴,悦歌被邀其间,四周议论声不断,悦歌也是无奈。楚岚肖让她如此被人打量是何意,是要宣告自己是他的女人吗,他的小老婆?
真是幼稚,得不到心就要强留躯体,让他独自思索了这么久,他竟然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悦歌很是苦恼,若他真心爱她,怎会让她身陷这无边的深宫之中。
悦歌抬眼时,楚岚肖已走至她身边,一身皇袍,说不出的威严。
“我敬你。”他端了酒樽率先喝了一杯。
他不自称朕,他给她与自己平等的权力。
搞毛线啊,可不可以别让人这么累,她是该陪他喝,还是该拒绝?悦歌头都大了,这个场面她该怎么应付?秋,快来拯救她吧!
余光扫到钟月身上,悦歌诧异的是她的平静,似若有所思,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不愿醒来,唇角有微微的笑意。
“这酒只敬朋友。”悦歌端起酒杯,朝着钟月的方向敬了一敬,接着一饮而尽。
此过程中,悦歌未瞧楚岚肖半眼。讨厌的家伙,总是给自己找麻烦,她现在觉得他越来越不可爱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潇洒好儿郎,以后她不会再同情他了。任他如何脆弱,任他如何纠缠,悦歌决计不再纵容他,今晚就出宫。
楚岚肖目光微微一暗,但并未说什么。
“恕民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悦歌微微欠身,转身要离开。
“且慢,我有东西要送你。”楚岚肖拦住她,命人呈上他准备的礼物。
黄巾撤下,通体剔透的红玉印玺呈现在悦歌面前,那红色的玉石名贵无比,与悦歌曾经的祥云发簪的红玉原石取自同一产地。印玺如掌心般大小,上面一只金凤傲翅,在大殿之上熠熠生辉。
悦歌无奈的勾了勾唇角,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人知道他要另立新后,可惜她沈悦歌根本不稀罕后位,她以为楚岚肖明白她的心。
“这是凤玺。”楚岚肖缓和如春风的声音想起,“收下它,你便是玉宸国的凤帝,与朕共享天下。”
“啪!”有什么东西碎裂,陆钟月清醒过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楚岚肖,在手中的茶杯早已跌落。
凤玺,竟是凤玺。钟月拥有的是凤印,而悦歌的却是凤玺。陆钟月有些不可置信,自古皇帝御印方称玺,悦歌竟也有这般殊荣。钟月心中一片苍凉,共享江山,恐怕之翔也做不到为自己这般,可眼前的男子却愿意为他心爱的女人奉上半壁江山。
那么悦歌呢,她会否接受呢?钟月定定的望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