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国与凰腾国的战争持续了近三年,以凰腾国主动退兵而告一段落。
悦舞听江一舟说玉宸的军队要班师回朝,便不顾师父阻拦,收拾了行李去找陆遥。
“这可怎生得好。”望着悦舞绝尘而去的背影,江一舟无奈低叹,“有这等徒儿,师门不幸啊!”
“让悦舞姐姐去吧,她的红鸾星就在那边,您不是一直希望他们修成正果吗。”童子安慰着江一舟。
一路打听,得知将军陆遥所部在原州境内安营扎寨,她便不顾路途遥远驾马疾驰而去。
夜色如墨,悦舞赶路已十多日,不远处星星火光,悦舞大喜,军队就驻扎在那里。风呼啸而来,蓦地眼前一黑,悦舞便在无意识。
“报!黄腾敌军偷袭,已攻破昌州,现直逼原州。”探子回报,帐内陆遥与其父陆锋神色俱是一凛。
陆遥起身,似乎挂帅势在必行。
“遥,先别急。”楚岚肖缓缓从帐外走进来,手上拿着探子送来的密函,神色很是悠闲,“看看这个。”
陆遥接过密函,看过后对功败敌兵更加有信心了。
“可是凰腾国饥荒严重,兵力不足?”陆锋望着两人开口。
“岳父大人神机妙算,不仅饥荒严重,民不聊生,连其京师都发生暴乱了,此时攻占昌州不过是垂死挣扎,这场战争玉宸必胜。”楚岚肖似恭敬,语气却有着王者的狂傲。
“再度北上,一战到底。”陆遥肯定的说。
十万大军行至昌州,两军对垒之前,陆遥收到敌军使节送来的东西——湮青玉佩。那枚精致透润的玉佩正是三年前初识悦舞时,陆遥亲手送给她的。
“你想做什么?”楚岚肖面色凝重,望着眼前这个自称使节的青袍男子。
这男子伟岸不凡,顶上宝冠嵌着稀有的蛊族宝石,一双剑眉英挺,眼神深邃且幽暗不明,正是当年挟持陆钟月,杀害太子的神秘人物——昀。
“同两年前一样,依旧是乾坤宝塔。”来人神态自若。
“妄想!你应该知道我玉宸十万大军随时都可能灭你内忧外患的凰腾!”陆锋厉声呵斥。
“哈哈哈……陆老大人真是喜欢开玩笑,我凰腾国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若我方真的病弱马衰,那昌州富饶之地岂会手到擒来?不过也是靠那一封密函,才能邀你们来此。”昀笑得诡异,“若这乾坤宝塔真是宝贵到拿悦舞姑娘的命也换不来,那么血洗昌州各城的场面一定是各位乐意见到的。”
“即使决一死战,老夫也在所不惜!”陆锋怒火中烧,带兵多年还未见过如此猖狂的小辈。
昀大笑离去。决一死战?只怕你儿子也不会同意吧。
果然,陆遥和他老爹吵了起来,楚岚肖左右为难。想拿到乾坤宝塔已是难事,更何况还要交给别国。陆遥并非不知这其中的难度,但要他眼睁睁看着百姓惨死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悦舞也在敌人手中。
第二日,对战双方仍是未作任何动作。是夜,昀着人将一封信送于陆锋之手。
之后天地巨变,凰腾万马踏入玉宸境内,肆意凌虐各方百姓,敌军一路向北,攻占武州、琼州、凉州、最后至灵州,直逼京城,皇城岌岌可危。
太后文玉梅带着小皇帝连夜逃至南方行宫避难,弃京城百姓于不顾。这场浩劫历时五月之久,瑞王与一等国公带兵驱逐贼寇,百姓欢呼沸腾,军队士气大振,各部皆拥戴瑞王。一等国公拥兵自重,以全力扶持楚岚肖上位。
瑞帝登基,天下太平。圣上尊其母文清雪为太后,册封正妻陆钟月为皇后。
楚岚肖与陆遥都深知这供奉在灵云殿的乾坤宝塔并非是真的,但其可以点石成金的能力却是假不了,眼下也只能用它去救悦舞了。
陆遥从楚岚肖手中接过宝塔,心中万千感慨,面前的人已不再是昔日与他并肩的伙伴了,而是当今圣上,他的君主,他所要效忠的天子。
“谢皇上,微臣告退。”陆遥恭敬地退出大殿。
楚岚肖负手而立,静默的望着陆遥离开的背影。有什么似乎从这一刻起已经变了,他不会再与自己嬉戏打闹,不会再与自己一起畅游天下、一醉方休。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声声唤着师兄的小粉团已经和自己渐行渐远。
因为,他是君,而他是臣,他们的友谊在政治王权的夹缝中艰难生存,他与他早已不是昔日不谙世事的少年,他们都明白自身的使命。
陆遥带着乾坤宝塔去了昌州,与昀见面。
“陆将军爱民如子,将来必有所作为。”昀验收了宝塔后客气道,“我等即刻退兵返凰腾,并且归还悦舞姑娘。”
“你到底是什么人?连姓名都不可相告?”陆遥对此人的疑心一天也未曾消减。
“你总会知道。”昀莫测一笑,“陆老大人深谋远虑,陆将军你也是将相之材,他日我们定有机会再次合作。”
昀的算盘打得好,他自以为这步棋下的精妙,杀了玉宸太子不仅让凰腾国当庭饱受战乱,政局不稳,还顺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