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悦歌长叹一声之后,扶了索秋跃下树,搀着他并瞅着他,那目光似在说“把你送寒真子那里还是你自己的房间?我走不出阵法,所以你最好别昏倒。腦中”
索秋也回视她,神色似气似喜,反问着是谁把他整成这副德性?
悦歌怒视回击,那又是谁先下手对本姑奶奶不敬的?
索秋唇角有一丝极浅的弧度,他偏了头带领悦歌走出迷雾,让她将自己搀回房间。
阳光已然探入窗口,索秋在悦歌惊讶的目光中逐渐缩小,那拔了剑的伤口也一并缩小了,看上去不那么触目惊心了。
“你依旧是月出恢复成人的样子,日出又变回小孩吗?”悦歌依旧不习惯说话,声音有些涩,眉间带着担忧看着索秋。
“慢慢在恢复,现在维持原样可以从当天下午持续到第二天日出。”小小索秋解释,“比原来多了五个时辰。”
“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恢复?”他的解释未让悦歌的担忧减少丝毫。
“不知道。”干脆的回答。
“悦舞在哪里,我想去找她。”悦歌注意着他的神色,故作随意的开口,“你只要说的地址,我自己去找便好。”
索秋不答话,自顾自穿衣,将悦歌晾在一边。
悦歌被无视,气急不再理会这死柯南小孩,抬脚离开他的房间。赌气得回了房,饿到不行便窝在床上闷头睡觉,可翻来覆去依旧清醒。臂膀上的伤已经愈合,未留下一丝伤痕,就连两年中练剑划伤的旧伤疤也一并消失了,应该是索秋给她吃的药发挥作用了,当真是罕见的东西。
想到这儿,那个让她的心不复平静的吻又浮现在脑海中。他唤了悦舞的名字,真是让她想哭死过去。悦歌将脸埋在棉被中,闭了眼,当时的感觉又苏醒了,她的心不安分得跳动起来,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转眼又记起楚岚肖这个负心汉。
一定要见见悦舞,两年了,她们都要明白自己的心,她要让悦舞选择是否与索秋在一起,解决了这个,自己才能更好地去面对索秋。
悦歌开始罢课,不去练功,也不向寒真子汇报学习进程,锁了房门就开始绝食。直到第二天下午,滴水未进。
“随她去吧,小妮子脾气挺倔。”寒真子向索秋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不过回来的时候必须给我买陈年老酒,否则别想进家门。”
最终,某妮心满意足的骑上去找悦舞的的大马,索秋坐在她身后掰着手指头算,回去给师父老人家买精品酒要花多少钱,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米有了,他的私房钱啊!索秋臭屁的脸上全是不爽与无奈,真是师门与家门的双重不幸!!
山谷之中,悦舞边捣药边与童子打趣,暮色中她望见了悦歌,以及她身边陌生的他。
这次,索秋未戴那副绝色的人皮面具,牵着马待在原地,注视着身边的她向另一个她走去。
“姐,你怎么才来!”悦舞又将捣药杵丢在了一边(娃果然不是学医的料)给了悦歌一个熊抱。
“死丫头,没心肝的家伙,这么久也不来看我。”悦歌眼中噙着泪,赏了悦舞一个爆栗。
“痛,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家。”悦舞委屈的吸吸鼻子,仔细端详悦歌。
悦歌确实清减了不少,下巴越发尖了,眉间有了同自己一样的愁绪。悦舞知道姐姐真的爱过了,也伤过了,从前那个脸皮厚又没心没肺的她一去不复返了。她早知道楚岚肖另娶她人,经历了这一番,悦歌自然不复从前青春洋溢,却也成熟了。
这是成长的阵痛,每个人都要走一遭。
“在这里过的好吗?”悦歌不放心的问。
“当然好,拜师学艺,等待陆遥。”悦舞说的很轻松。
“后悔过吗?”悦歌犹豫后开口,“他依然爱着你。”
“他并非从前的他,他也并非还爱着我。”悦舞的视线飘向远处的他,复又收回来。
悦舞无奈摇摇头,果然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她肯定的对悦歌说:“跳脱出来后,我看得更清楚。”
“我向来知道你的性子,是我问得多余了。”悦歌撇撇嘴,小不爽。
“为什么帮他说话,很在意他吗?”悦舞皱了眉,步步紧逼质问,“喜欢他吗?”
“说什么傻话。”悦歌扯扯嘴角,想笑却未笑出来。
“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回去,是谁说妾心似铁?”悦舞看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气势咄咄逼人,“那么现在徒留着念想,牵挂着不放,心系着不该想的人又是做什么?”
“我何时妄想安逸的留在这儿?我又何时心系了他?”悦歌气急,胸腔起伏不定,大声反驳,“我不过同情着一个跟我一样遭到无情抛弃,同命相连的家伙,这样也不行吗?”
即使站得远,但凭索秋的内功,那些话也尽数落入他耳中。听得悦歌开口,犹如冰锥刺心,疼痛无限蔓延,两年了,她对他终是同情。
“你完了,悦歌。”悦舞失败的开口,“你维护他,这是在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