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出去,那几个人楞了一下,朱文敏却趁机从他们身边狂奔而过。
夜风在耳边呼啸,心似乎也要跳了出来。朱文敏毫不顾忌身份与形象的在大街上狂奔,身后则跟着七八个拿刀的汉子。
呼吸之间他已经转了几个街角,九涟酒楼未熄灭的灯光依稀可见,朱文敏似乎看到了希望。
身后,一个跑的飞快的汉子却也追到了跟前,明晃晃的朴刀在身后一闪而过,朱文敏后背传来金属的冰冷,肌肤撕裂的感觉瞬间传来,却没有痛。
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盲目的向后甩去,没有刺中那人,好在还是延缓了他的脚步。
强烈的血腥味持续冲击着大脑,朱文敏终于一头扎到九涟酒楼的门前失去了知觉。
朱文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特穆尔紧紧抓住他的手满脸憔悴的守候在床前。
“醒了醒了!”特穆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朱文敏趴在床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后背上的剧痛让他精神恍惚,也让他清楚自己还活着。也算他命大,在他昏迷的那一刻正好有酒楼的伙计出来关门打烊,这才救下了他。伙计们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以及与特穆尔的关系,在打走那些刺客后立即找来了特穆尔。
特穆尔连夜找来最好的医生救治朱文敏,那道砍在后背上的伤口虽然可怕,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了他身体极度虚弱。
在反反复复的清醒昏迷、昏迷清醒了几次后,朱文敏终于能够喝下特穆尔亲手熬制的人参汤。“姐姐的救命大恩我一定以死想报。”
“别说什么死啊死的,你这次可把姐姐吓坏了。只要你好好的,姐姐可不图你报恩。”特穆尔柔情似水,那温柔像母亲、像妻子、像情人,让朱文敏眼圈一红。
“看到是谁对我下手了吗?”朱文敏问。
“他们带着斗笠,不过据伙计们说他们功夫都不低,也不像是附近的人。”特穆尔答到。
“不知道你那些伙计怎么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我来的?他们有受伤吗?”
“那些人虽然厉害,我的伙计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我从蒙古带来的强兵悍将,对付几个刺客还是没有问题的。”特穆尔撇了撇嘴。
朱文敏在第一次来酒楼时就发现这里卧虎藏龙,这次的遭遇还真的证实了自己的眼光。
“你家那个家丁赵泉也还活着,不过伤的不轻。”特穆尔看他不说话又轻轻提到。
“这次真的多亏姐姐出手相救了。如果哪天我当上了这兴元府的知府,我会毫无条件的支持大宋与蒙古结盟。”朱文敏突然紧紧抓住特穆尔的双手说。
特穆尔自然喜出望外,有了朱文敏这句话,她所投入的无论有多大都是值得。
朱文敏并不是一时冲动,这两天卧在病床上将自己的形式考虑的非常清楚。这次遇险,八成是黄奇峰猜到了自己派人杀死黄见后的报复行动,之前自己还是小视了他的实力。如果要想在兴元住下去,他必须找一个靠山,一个能够与黄奇峰对峙的靠山,这个靠山当然非特穆尔莫属。这也是朱文敏的无奈之举,对于和特穆尔的结盟,他心底里想起了一词,“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