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兴元府衙就像放了假一样,黄奇峰和潘文礼一直没有来坐堂,下面的各部官吏们乱哄哄的各行其是。du00.com
朱文敏曾经去黄府慰问了一次,毕竟知道消息后还要无动于衷会让人起疑心。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黄奇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投射出怨毒的目光。
暂时没了主管官员,朱文敏也放松了下来,他频频出现在各大药铺和各大酒楼间,当然去的最多的还是九涟酒楼。
有了九涟酒楼这个巨头相助,各个酒馆的管理要比想象中顺利的多,这就是领头羊的作用,这让朱文敏再次下定决心要帮助红线重振张家药铺。
“朱大人您又来啦!”店小二远远看见朱文敏和赵泉的身影颠颠的迎了上来。
“又来了?难道你们觉得我来的次数太多了吗?”朱文敏皱了皱眉头。
“小的说错了,该打!您来的不多,我们可盼望您天天来。”伙计边说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也不怪他,最近朱文敏隔三差五的出现在九涟酒楼,都比得上最忠心的老主顾了。
“朱大人您别听小二胡说,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啊,自打您来酒楼,我们这里天天爆满,我这掌柜的都乐成花了。”特穆尔站在楼梯上笑盈盈的看着朱文敏,她不经意的挥了挥衣袖,露出香肩一角,直引得楼下酒客们狂咽口水。
“掌柜的你在啊,我正好找你有事。”朱文敏强装镇定的说。
“哦,我正闲着,那朱大人跟我去楼上说话吧。”特穆尔轻盈的转身拾级而上,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痴汉怨男。
“朱大人今天好悠闲啊。”特穆尔轻轻关上雅间房门。
“黄大人忙着给儿子办丧事,府衙里一片混乱,这个敏感时刻我也不好出头啊。”朱文敏顺手将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你说,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把知府的儿子给杀了?”特穆尔双臂缠绕着朱文敏的脖颈上问。
“这我哪里知道啊,估计是惹着什么人了吧。”朱文敏深深的将鼻子埋进她的秀发里。
“黄奇峰最近派出了不少密探在附近调查,对面的胖子张满秋好几天不见踪影,说不定早就被剁成了八块,毕竟黄见是在他的酒楼出的事。”特穆尔开始扭动蛇样的腰肢。
“有这样的事?我说怎么没见人调查这事,还以为黄大人伤心之下乱了分寸呢。”朱文敏有些吃惊。
“乱了分寸?黄奇峰这个老狐狸哪有乱分寸的时候。他暗地里早就派了大量人手来处理这事,之所以在暗地里进行,估计是怕打草惊蛇吧。”特穆尔的身体烈火一样燃烧,她并没有看出朱文敏的吃惊。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朱文敏有些失神,任凭特穆尔在自己身上汲取着一切。这些日子还是大意了,如果让黄奇峰寻到了蛛丝马迹,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出手,毕竟目前两人的实力对比太过悬殊,或许明天还要去黄府探寻些消息吧。
半夜。
吵杂的酒楼逐渐安静了下来。雅间门外响起了赵泉轻轻的咳嗽,这是两人的暗语,提示朱文敏该回家了。最近碧莲身体一直不好,吃了吐吐了吃的搞得面黄肌瘦,朱文敏始终硬不下心肠置之不理。他挣扎着从特穆尔的怀抱中抽出身,穿戴好了衣帽,再次凝望了依然熟睡中的女人后这才轻轻推门而去。
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天上洒下丝丝细雨。赵泉提着酒楼借来的灯笼走在前头,朱文敏自个撑着油纸伞跟在后面。
主仆二人转了几个街角,九涟酒楼的灯光彻底消失在身后。朱文敏捶了捶酸软的后腰,这些日子的放纵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特穆尔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吸取了他的精力。
“啪!”一块石子打翻了赵泉手中的灯笼,那一点橘黄瞬间熄灭在石板路上的积水里。
朱文敏心知不好,立即将手中的雨伞收起,转身就想往回跑。
路却已经被人封死,街道的两头各有几个带着斗笠的壮汉不紧不慢的踱了出来。
“赵泉,喊人!”朱文敏的心一点点下沉,但是死到临头他依然不能放弃身份的大喊大叫。
“来人啊,有人要杀朱大人啦!救命啊!”赵泉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这喊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恐怖和绝望。
斗笠下传来轻蔑的笑声,对付两个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有着足够的把握和时间在事成之后远走高飞。
看着两面的人逐渐靠拢,朱文敏拉过赵泉指着九涟酒楼的方向低声吩咐:“我们一起向那个方向冲过去,或许还能捡条命。一会你在前面,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你只管拼命跑就行。”
还没等赵泉说什么,朱文敏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在生死关头,赵泉只得硬着头皮冲了出去。
朱文敏紧跟在后,对面的几个人可能没有想到两人会冲过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各自抽出朴刀迎面杀了过来。
赵泉被人一刀砍翻,但还是挡住了一个人的来路。朱文敏突然撑开雨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