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有些木讷,表面看起来比女儿大了十多岁,但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挺班配的。想着想着他又释然了。
吃了午饭朱矛没有出去,他想在家多陪陪女儿,说不定女儿再走又要个把月才能回来,再说正好在家把昨天刚刚猎到的几张山狸皮处理一下。他用竹条把皮子一张张的撑起来挂到屋外的墙上,然后又和了一些草木灰抹到已经晒干的一些皮子上,朱芽则在家里翻箱倒柜的说是找几张好皮子给赵汤做顶帽子,还说他发型很丑又没帽子戴。
朱矛很奇怪的问他们难道在听涛城不打猎吗,还有那只红狐狸到底是仙还是家养的?赵汤笑笑解释说一般他都是去打山鸡野兔吃的,最近这些日子倒是没有出去,不过城里的存货还有不少,至于那只狐狸,赵汤则说其实那不是狐狸,然后后面就没有言语了。朱矛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整个下午朱芽都在做那顶帽子,其实她的针线活很差,在赵汤头顶上比来比去的始终没弄出个帽子的形状,朱矛只好手把手的教她,还向赵汤解释,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所以女红方面确实差了些。
掌灯时分那顶帽子终于完工,朱芽围着赵汤转了又转感到非常满意。朱矛看着神采飞扬的女儿和尴尬的赵汤,只想等到半夜就立刻把他们赶出家门。院子里的两匹野马却焦躁起来,不时的用蹄子敲打着地面。
三个人走到院子,院子里的一切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下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后山的方向似乎有一片乌云飘了过来。“乌鸦。”赵汤沉声说道。
“是狼群。”朱矛趴在地上听了听,一边说着一边走出院子,“把马赶进屋里关门堵窗别出来,我去通知大伙。”
没走出几步他却返回头跑了回来,狼群已经进村,黑压压的塞满了胡同。
村里已经吵闹了起来,狗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朱矛把女儿和赵汤推进屋里,抓了把钢叉跳到屋顶,一边呼喊大家进屋躲好不要出来,一边顺着屋顶一家一家的跳去。
朱芽趴在赵汤怀里微微的抖着,几匹狼已经跳进院子,阴森森的眼睛透过门缝向里张望。外面依稀传来人的呼救声,赵汤扶起朱芽,“关好门窗就不会有事,我出去看看。”他拿了一把朴刀从窗户跳了出去,院子里的狼立刻围了上来。赵汤迎面一脚踢向最近的狼头,朴刀向身后扫了一下,几匹狼应声倒地,人却跳出院墙向着呼救声跑去。
狼群在村子里已经全部散了开来,屋子外面的家畜家禽全部遭殃,牛羊还能用角抵挡一阵,可怜的是那群夜盲的母鸡公鸡,干嚎着被狼从鸡窝里掏了出来。
呼救声是来自一个女人,她站在屋里急促的跳来跳去,尖锐悠长的哭喊声冲破云霄。原来她家院子里跳进一匹狼,一口咬住了家里的山羊脖子,而她家的十岁的儿子一看不好从窗户里跳了出来一把抓住狼尾巴就想把狼拉开。结果狼咬住羊又不肯松口,半大小子也倔强着不肯松手,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只是可怜了屋里的母亲急的尿了裤子。
赵汤一刀砍下了狼尾巴,半大小子蹬蹬蹬的向后摔了个腚蹲,狼松开口跑掉了,山羊却翻着白眼死了过去。女人敞开屋门一把抓住儿子拖拉着拉进屋里迅速的关上门窗不见了。
赵汤跳上屋顶,好多人家已经在院子里升起火堆,猎人们守在火堆前朝着狼群一阵猛射。在朱矛的招呼下,村民逐渐占据了主动,狼群开始向后山退去。
整个村子亮如白昼,一堆堆篝火在大街小胡同里燃烧起来,木柴在火堆里啪啦啪啦的响着,有种过年的味道。等赵汤从屋顶跳进院子的时候,朱芽正在院子门口向外张望,他呼唤了一声,朱芽转身哇的扑了过来,嘤咛嘤咛的弄了他一身的眼泪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