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疑惑,李虚涵问道:“老前辈神隐江湖,恕我孤陋寡闻,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关于老前辈的事迹,还敢问老前辈在江湖上时,也是用的瞽目老头这个名号?”
伍音羽笑道:“他?他哪里算什么老前辈,年纪还没我大呢,你前面叫他老前辈,岂不知他年纪和你差不多哩。你从来没有听过瞽目老头这个人再正常不过了,我在江湖上混的时候,我也没听过。他在江湖上的时候名头响得很呢,但可不是叫瞽目老头,他的真名说出来,保证吓你一跳!”
“哦?”李虚涵心中更加好奇了,又问道:“不知道老前辈在江湖上的时候,叫什么名字?”
瞽目叟叹了一声,摇摇头沉默不语。
伍音羽在一旁憋得急了,说道:“我说死鬼,这有什么不可说的,你他妈的以为自己还是待嫁的闺女,害羞个屁啊?你要不说,我就替你说了!”
瞽目叟说道:“好吧,李兄,我也不瞒你,也难怪你会认不出我来,我叫江逸舟,想必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此话一出,果然让大出李虚涵意料之外。他吃惊道:“你就是江湖上人称南华佗的风流神医江逸舟?”
瞽目叟苦笑一声道:“正是在下,不过风流二字,还是免了吧。”
李虚涵知道,江湖上两大神医,有南华佗北扁鹊之称,分掌南北的医学界领头位置。难怪此人可以光凭声音心跳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气息强弱。可是江湖中称他为风流神医,自然是公认的一代英俊美男,潇洒飘逸,当年在江湖上也曾经受到不少名媛侠女的投怀送抱。算起来这人的年纪也只有四十开外点一点,和自己相仿,可是如今却怎么是一个失了双目白发苍苍的衰老朽骥,实在是让李虚涵大跌眼镜,也难怪他就从来没有把眼前这个“老头”向南华佗北扁鹊两人身上想去。
许是触动了江逸舟的伤心之处,江逸舟悲叹道:“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李先生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此事说来正是一言难尽,当年汪精卫这个老贼同日本人建立了伪政权之后没多久就派了一名说客找上了我,你道这名说客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能找到我呢?因为他就是我相交多年的拜把之交啊!”
说到拜把之交的时候,江逸舟语气加重,包含了无限的自嘲之意。李虚涵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想必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与他的这位好友有关,同样想到了自己多年的兄弟园通和尚,感同身受,于是静下声来,细细聆听江逸舟所述的故事。
江逸舟接着说道:“我在想我一向与世无争,怎么汪精卫这个向来与武林没有什么关系的政客会找到我呢?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汪精卫的老婆竟然是就是雷山老母陈璧君,我那好友正是受陈璧君所托,希望我能救汪精卫一命。”
“原来汪精卫早在一九三五年的时候,在国民党六中全会的时候受到过一次暗算,当时连中三枪,虽然命到最后是保下来了,但是由于外科手术的限制,最后一颗子弹无法从身体里面取出,偏偏这几颗子弹上面都沾有奇毒,虽然早期的时候还可以靠普通药物抑制,但是这几年来,由于汪精卫选择了和日本人合作,顶了不少压力,殚精竭虑,导致旧疾复发,越来越不好控制,子弹上的铅毒逐渐扩散,导致普通药石罔效,那陈璧君与汪精卫情深似海,眼看自己的丈夫一天天憔悴下去,回天无力,自然是心急如焚,千方百计想救治自己的丈夫,既然西医已经放弃,于是他便想到了中医,中医界最负盛名的就是我和北扁鹊布传道两人,而布传道年迈,早已不知道隐居到哪里去了,又正好我那好友早就受了陈璧君的好处,暗中投靠了日本人,自然主动请缨,希望好好表现一下,所以就前来劝我救治汪精卫。”
听到这里,伍音羽怒拍铁栏,骂道:“卖友求荣,这种无耻之辈,要是让老夫知道,见一个杀一个!”
江逸舟无奈地笑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怪之怪我当初瞎了狗眼,交友不慎。我那好友游说了我半天,虽说我潜心医术,不管世间的那些纷争,但是最基本的民族大义我还是懂的,如果真的治好了汪精卫,那我岂不是从此要背上了千古骂名?于是我义正严辞的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且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我原本是希望他能够引以为戒,却没有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竟然恼羞成怒,晚上竟然在我的饭菜里下了十香软筋散!”
说到这里,后面的故事李虚涵已经可以想像。但是现实往往比你想得更加残酷。
“也怪我自己一时不察,这十香软筋散虽然说无色无味,但是当时我再细心一点,岂能不看出一点端倪来。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位好友竟然会暗中下毒,这也是命该如此,饭后没有多久,我便感觉到浑身无力,内力正在一点一滴消失,心知不妙,等到我那好友说出真相,我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暗算,当下气急攻心,痛苦万分,我对着那位好友破口大骂,说我是瞎了狗眼,才会结交他这样的败类,骂得他恼羞成怒,竟然狞笑着说道‘既然江兄弟说自己瞎了狗眼,想必是这对眼晴已无用处,那我就替江兄弟把这对狗眼给去掉吧’边说着,边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