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是少离练剑的时间。Du00.coM纵然是白老都说他剑法已然化境,可他仍旧要练。这与境界无关,只是单纯的习惯。安静的练剑,是少离觉得十分幸福的事情,特别是自己练着,师父在旁边看着。
今天天很阴,有些微风,白老端着早茶看着少离练剑,看了很久,却不知道如何像以前一样提些问题出来。白老有些惆怅,那个喜欢腻在自己怀里的可爱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就和他的剑法一样,已经没什么能挑剔的了。
然而纵是剑法出神,也只是能和寻常人过过招打打架,真要和修行者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少离还差得远。他的修为很差的,他自己不知道原因,可作为师父的白老清楚的很,只是没有告诉他罢了。白老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过于心急,他清楚,之所以现在还很差,是为了将来能很强,离谱的强。时机未到而已。
练到心情极好时,少离收了剑,擦了擦汗,便和师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直到李管家过来请他们去饭厅用早膳。
饭厅里人很齐,丹雅端庄的坐着,丹菲也是显得极有礼貌,给白爷爷问了声好,还特意甜甜的叫了声小叔。而云芷则是一脸疲态,很明显没睡好的样子。
少离立马坐到了云芷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你不会在偷丹雅家的东西吧?认识的人你也好意思下手?”
云芷伸手在少离腿上死命的掐了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人盗亦有道的好吧。”
看着两人桌下偷偷摸摸的动作,丹雅心中窃笑,这小两口一早上起来就这么黏糊糊的,让人羡慕.
少离吃痛,叫了一声,“那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惫懒模样?”
闻言云芷脸微微泛红,小声的说道,“庄里的床太软了,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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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贱骨头,睡不习惯好床!”少离完全失了风度,一边拍着腿一边豪放的笑着。
听了这话,白老咳了一声,“怎么说话的!”
云芷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白前辈,没事儿,这家伙的臭嘴,早习惯了。”
白老捻了下胡子瞪着少离,“那怎么行,总不能教她欺负女子。离儿,快给云姑娘道歉!”
少离吐了吐舌头,师父都这么说了,他可不敢有所违逆。“抱歉云芷,刚才口无遮拦了些,见谅。”
云芷仍旧提不起精神,懒懒的伸出了右手,“真要道歉,把借我的钱还我就行!”
“喂!开玩笑的吧?”少离急了,他哪来的银子?
“不开玩笑!总得要还的,可不是打趣儿你。”
少离更急了,可怜巴巴的望向师父,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白老坐下开始用膳,只是冷静的说了声,“昨天说不要的,机会没了.”
少离忿忿的挪了下屁股,你们这些人,诚心不让我吃顿安稳饭!得想想法子,师父手上的钱做不得指望,啥时候见过?少离想不出。那么只能自己去赚了。往日那么遥远的事儿貌似和他近了许多。昨日还是远隔万里,今日便在眼前了。
他喝了口粥,“云芷,你懂得多,能不能介绍点事儿给我做做,我想自己赚些钱。”
云芷一下子仿佛来了精神,大睁着眼睛看着少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的白先生!你没事儿吧?”
拍开云芷的手,少离无奈的说道,“我没事儿,想的很清楚了。自己赚了钱,才有钱还你。”
“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我不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姑娘,你让他去吧,总得自食其力。”这话是白老说的,他很赞同徒弟的想法。
“是啊,总要学会自食其力。总不能一直靠你们。况且师父是个酒鬼,以前能找庖玲赊着,现在没了那条件,自然要给师父赚些酒钱的。”
“好好!说不过你们,待会儿吃完带你下山去找工作去。不过你想做什么?不对,这么问不对。你会做什么?”
少离对这个问题很.很难受,他想了非常非常的久,却是死活都想不出自己会做些什么.他求救似的看了看白老,白老也看了看他,一脸沉吟神色,明显也在冥思苦想.
等得久了,云芷已经看出什么,偷笑着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你不是书生啊?”
少离眼眉颤了颤,“我不是书生,但我是先生不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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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云芷,一行三人与丹雅丹菲告辞,坐着久违的大黑拉得车,往南麓山下行去。按照云芷的说法,云城是她的家,如果想要更顺利的找点事儿去做,最好是回云城,而且这几天去云城的路上,也有充裕的时间去考虑少离到底能做些什么以养家糊口.好可悲的感觉!
坐回了熟悉的马车,少离安静的侍候在师父身侧,闲时看看书,写写字;白老也很自在,看看书睡睡觉聊聊天被人侍候着。只有云芷一个人很不舒服。一开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