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你白跑一趟。你们这些事儿,我不想管。我只是个打铁的,只想喝喝酒。”
宋长老摇了摇头。铁匠的反应,阁主早就料到了。
“天一楼里的那位传出话。三年后,天一山上举办品剑大会,老祖宗要亲自开楼授徒了。那时,请你给个面子,前去一聚。”
听了这话,铁匠倒是有些惊讶。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少离,“这事儿,你知道么?”
少离摇摇头。我不说话。
“有些意思。那天,我会去的。”
看到这小孩儿摇着头,就改变了一贯独来独往的铁匠,宋长老越发吃惊,“小子,你是何人,居然认识铁匠。貌似关系还不错。”
依旧淡淡的笑着,少离还是没有开口。
“老宋,你最好不要过问他的事儿。你问不起!至于我和他,喝了他的酒,帮他做点事儿。你知道这些就够了。赶紧走吧,回去和你家阁主说说,这世间他玩不转的事儿海了去了,让他悠着点儿。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儿的顶着。我们这些个小虾米,还是好好的活着比较实在!”铁匠的话,说得很认真。认真的让宋长老心头生出了一点点恐惧。于是他走了,什么话都没再多说。
“你们关系不错!”少离终于开口了。那两人的话说完了,他自然可以说自己的话了。
“同村的老相识,自然是不错的。”
“他救过我。”
“还有这等事儿?我可不知道。”
“感觉是上辈子的事儿。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少离捏了捏鼻子。要说宋长老救过自己,他却并不感激于他。那种相救,和帮助街边的阿猫阿狗有何区别?
少离侧过头看了看东边,鼻子使劲儿嗅了嗅,却是闻不出个什么。于是只能问了声,“师父,那些个讨厌的人,真的要这么长时间去解决么?”
随即,白老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少离的身边。飒飒长袖,纤尘不染。
铁匠忙拱手相拜,“原来是白先生,看来晚辈有些唐突了。”
没有理会知礼的铁匠,白老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徒弟,“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总不会让人把我给砍咯。师父不来,说不通!况且大黑的声音,我还真就听到了。”
白老会意,“原来是那憨货通风报信。”
少离扯了扯白老的袖子,撒娇似的说道,“师父,还生气么?那两坛酒,以后少离还你便是!”
“哼!不说我还不气。我花的钱,我买的酒,竟然好意思讨了去做人情。这是哪家的规矩?哪家的道理?”说着话,白老还吹了吹胡子,显得有些气恼。
少离见状也不闲着,“师父不要这么小气嘛,以后还你十坛还不行么?”
“十坛?少了!”
“那要多少?你开个价呗。”
“无价!以后师父的酒钱,全由你出!”
“..师父有理。我出便我出!只要师父不生我的气就好了!嘿嘿!”
一旁的铁匠听着师徒俩的对话,觉得他心目中那无比恐怖的形象被彻底的颠覆了,可他又不敢作声,好不自在!
解决了师徒之间的小问题,白老终是回身看了看恭敬的铁匠,“吾徒的剑,铸的怎么样了?”
“明日午时见血,便能成剑!”
“嗯!找你铸剑还是不会错的。你如今并不曾破境,何须如此怕我?”
铁匠语塞。怕不怕,与自身境界无关。这是心魔!
一旁的少离一阵莞尔,“师父,你杀人了!”
“总有人要去杀一杀的,有什么可稀奇的?”
“你以前说你只救人不杀人。”
“你听的不真切。我说的是,我的剑,只救人,不杀人。”
“有什么分别?”
“我杀人,从不用剑!”
起风了.这风,要刮起十里烟波.